很快,我們到達盡頭,我站在洞口,終於能看到整個空間。在這個巨大的半球空間裏,占據比例最大的就是無底洞,也就是我腳前的位置。凡是有其它洞口的地方,前麵隻有一條細窄的僅能一人通過的路。而最特殊的就是那幾個人呆過呈懸崖狀態的圓台,也僅有那裏是這個空間最大的落腳點。
而現在我們所要找的就是那群人進來時候的路,隻要找到那條路,我們就能離開這裏。
而現在我能看見的洞口有我們現在所在的洞口,圓台所在位置的洞口,還有我們正對麵的偏右上兩點鍾方向的洞口。而連接這些洞口的的確隻有我們腳下的這個環形窄路,沒有其它辦法到達。那麼既然這樣,這些高處的照明設施是怎樣掛上去的?
孔苑道:“看來,那個兩點方向的位置就是那群人進來的位置。”
老尚點點頭,示意我們往那邊走。
我們小心翼翼的踩著腳下的窄路,右邊就是黑暗的深淵,我們不知道這下麵究竟是什麼,但是,如果掉下去,是根本沒有辦法爬上來的。
倒是易淩那個家夥,走在最前麵,沒等我們走到三分之一,這貨就已經到達那個圓石柱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陸續抵達了那個位置,然後從那個邊緣往下看,果然是一種臨死的感覺。
老尚站在原地不動了許久,道:“這群人究竟在這裏找什麼?我怎麼在這裏什麼也沒有看見?”
易淩搖搖頭,道:“他們似乎是在感應什麼,然後彼此的身體保持一個距離,可能這樣做會最大限度的搜索他們想要的東西的位置。”
孔苑回頭盯著後麵的洞口看了許久,道:“剛才易淩說,他們往這裏放了一隻岩結蟲,也就是這隻岩結蟲導致了我們在二號洞裏無法撤退,那如此說來,其它的洞口也應該被封住了,那麼那個拿著霸王錐的人怎麼回來?”
易淩道:“這些人的行為舉止很詭異,他們很可能是將所有的岩結蟲引過去,然後等著那個叫程遲的人機器控製,但是中間出了紕漏,程遲被我幹掉了,那麼這些岩結蟲可能就自由行動,很不巧的把你們的通道給封死了。”
我覺得這樣的解釋很合理,道:“那這樣說來,我們現在回去很可能就沒有岩結蟲封路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覺得屁股被踹了一腳。我捂著屁股回頭,就看到孔苑叉著手一臉欠揍的樣子盯著我道:“某些人這一路上什麼功勞也沒有,淨會添亂,咱們好不容易要找到出口了,某些人又要走回頭路,真沒辦法,某些人想回去那就回去吧,我不攔著。”
我這人平時不怕挨打挨罵,就怕別人來借第三人稱來諷刺我,但是這時我的確理虧,剛才要不是我也不會被發現。我隻能忍氣吞聲,以後找機會治治這個毒舌婦。
在這裏站了好一會,我覺得我們就像站在一個舞台上,四周燈光明亮,而我們正在出演一台相聲。
正當我感到我們已經完全安全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腳下一震,然後整個山體都開始搖晃。
所有人一時間都緊張了起來,難道山塌了?我們不能這麼倒黴吧?頓時,我覺得我們的腳下也不安全了。
這時老尚喊道:“大家快往身後的洞裏撤!”
收到信息後我們立即往回跑去,但是為時已晚,我們身後的洞口一瞬間堆滿了岩結蟲,很快就被封死了。
老尚大罵道:“****,他媽怎麼又是這情況!”
我看了看其它的兩個洞口,雖然都沒有被封死,但是現在,我們似乎隻能選擇往那群人機器來的洞口去了。
正當我們要沿著窄路往那個洞口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這輩子看到過的最壯觀的場景。
這個球形空間下麵的深淵不知道什麼時候湧上來了一大堆綠色藤蔓,這些藤蔓數量極多,每一隻都有手腕粗細,而且上麵還有很小的綠色葉子。它們像是蛇群一般,瘋一般的相互纏繞湧動,一時間擠滿了整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