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轎車嘎然而停,夏仕仁的話,嚇著了褚子涵和楊雨桐。
“廢了?”異口同聲的驚問。
“廢了。”很淡定的回答。
一個醫生,一個護士,都知道廢了兩個字的意思。
褚子涵說:“小夏,你闖禍了。”
“哈哈。”夏仕仁笑道:“你們放心吧,我忘了在廢了倆字前麵加兩個字,是暫時廢了。”
褚子涵忙問:“真的是暫時的嗎?”
夏仕仁點了點頭,“那是當然的,又沒有深仇大恨,我怎麼能讓人家斷子絕孫呢,不過,下一次要是再讓我看到,我可就不客氣了。”
褚子涵紅起了臉,“小夏,以後我的事你少管,再說了,人家也沒把我怎麼樣嘛。”
“非也,非也。”夏仕仁又開始了搖頭晃腦,“你是我姐,保護你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和權利,再說了,等他把你怎麼樣了,那我就虧大嘍。”
“去你的。”褚子涵嗔道。
楊雨桐笑著問:“哥,那我呢?”
“你是我妹,如果有人欺負你,當然也是照此辦理,揍他丫的,沒得商量。”
說著,坐在副駕座上的夏仕仁,還伸出一個拳頭,用力地比劃了一下。
褚子涵一邊開車一邊說:“總之,人家又沒欺負我,你下手也太狠了。”
夏仕仁說:“不對,他那叫欺負未遂,等他欺負你了,我下手就晚了,除非,除非你願意讓他欺負。”
褚子涵又嗔道:“狗嘴不吐象牙。”
這隻是嘴上生氣,夏仕仁聽出來了,他便問後排的楊雨桐,“妹子,你知道什麼叫欺負和欺負未遂嗎?”
輪到楊雨桐臉紅了,“我,我不知道呀。”
“嗬嗬,你知道,你們都知道。”夏仕仁笑著說:“你們不但知道,而且可能還很懂,說不定還親身實踐過呢。”
這話說得十分的直接和尖銳。
褚子涵忙道:“我不懂。”
楊雨桐不甘落後,“我更不懂。”
夏仕仁樂不可支,“嘿嘿,姐姐妹妹一條心,口是心非忙撇清,說是不懂其實懂,觸類旁通也是通。”
褚子涵哭笑不得,“雨桐,快把小夏的臭嘴堵上。”
楊雨桐當然沒有去堵夏仕仁的嘴,因為她已經笑得腰都彎了。
美女在笑,夏仕仁卻不笑了,“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們姐妹倆是懂的。”
褚子涵斥道:“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啊。”
夏仕仁道:“剛才我說過什麼來著?我說廢了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麼東西廢了,但你們兩個的反應,充分證明你們是知道什麼東西被廢了的。”
褚子涵淡然一笑說:“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是學醫的,在上生理課的時候,我們經常見到那個玩藝兒,雨桐,你說是不是?”
楊雨桐附和說:“是呀,這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是秘密麼。”
夏仕仁無話可說,想了想後,突然又轉移了話題的方向,“不好,壞了壞了。”
一驚一乍,果然又吸引了褚子涵和楊雨桐的注意。
“什麼壞了?”又是姐妹連心,異口同聲。
“壞了,壞了。”夏仕仁連聲的哀歎,“我完蛋了,我完蛋了,對你們兩個來說,我已經根本不是秘密嘍。”
褚子涵稍微一怔,但馬上又明白了夏仕仁話裏的話,俏臉跟著紅了起來。
楊雨桐的反應可沒褚子涵的快,她傻傻地說:“哥,你對我們來說還是一個秘密,我們連你的老家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呢。”
“不,你們知道了我最重要最重要的秘密。”夏仕仁又強調了一遍。
楊雨桐這時也明白了,紅著臉衝夏仕仁啐了一口,“呸,真是一張臭嘴。”
夏仕仁不管不顧,自話自說:“雨桐妹子,你老實交代,我在醫院裏昏迷了三天啊,在那七十多個小時裏,你有多少次機會了解了我的秘密呢,不要說沒有,就是六個小時一次,起碼也有十二次吧。”
楊雨桐急了,急得慌不擇路,把褚子涵也拉下了水,“那,那也全不都是我,子涵姐,子涵姐她也參與了的。”
褚子涵嬌聲埋怨,“傻丫頭,你什麼都敢說呀。”
夏仕仁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們兩個分享了我最重要最重要的秘密,不愧為好姐妹啊。”
夏利轎車突然停下,差點讓夏仕仁樂極生悲,幸虧是側身而坐,否則腦袋非撞上擋風擊斃璃不可。
“子涵姐,你生氣也不能這樣害我啊。”
褚子涵笑道:“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們就不理你了。”
夏仕仁急忙檢討,“我保證,我保證不再胡說八道。”
楊雨桐也笑,“哥,你犯錯誤也快,檢討得快呀,我們認識你時間不長,你的檢討都不下十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