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依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為自己爭辯幾句,可最終忍住了,隻轉身吩咐丫環“等會兒扶太子回屋”,然後便一個人繞過花園,隻留給炎湖一個楚楚單薄的背影。
……
殘落睡不著。
不願意承認失眠是因為一個女人,可不是因為君黛又能是因為誰呢?
她的屋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已經睡了?
殘落輕輕下床,耳朵貼到牆上,想聽聽君黛在隔壁做什麼,結果剛貼上,門就咣當一聲被人推開,君黛抱著手臂站在門口挑釁地瞅他。
“你,你怎麼這麼闖進來!”殘落好沒麵子,偷聽未遂還被人家抓了個現形。
“我要是敲門進來,還能看見這麼精彩的畫麵麼!”君黛身上還披著方才出去時的外衣,可見一直躲在門口偷窺。
這真是螳螂捕蟬,麻雀在後!
“本王是想看看這牆壁隔音好不好,萬一我說什麼話被你聽去——”
“算了吧,還‘本王’呢!”君黛的嘴巴都要撇到天上,“放不下我你就直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虛偽?”
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殘落被噎的沒話解釋,幸好他也有把柄——“那你在我門口幹什麼?”
“偷看呀,想看看你能忍幾分鍾再去找我!”他的把柄又被君黛給折斷了。
殘落認輸,“都是因為跟你鬥嘴我才睡不著!”
“睡不著就別睡了,反正時間還早,我們喝點酒吧?”君黛建議。
“不喝!”小郡王一口回絕,他可忘不了君黛喝醉後鬧人的樣子。
“就這樣出去走走,陪我說說話不好麼。”
今晚是一輪滿月,月光如紗般朦朧,把萬物籠成了一個夢,隻是初冬的夜風讓夢有些冷。
君黛走在殘落身旁,心裏有條小蟲勾著她想去挽他的手臂,可又掙紮著不肯那樣。
她已經很主動了,女人太主動,會縱容男人驕傲的,至少也得等他先牽自己的手才行。
殘落似乎根本沒有要去牽君黛的想法,隻是在一陣風吹過後,解了自己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