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父皇死。”炎湖忽然露出傷心的表情。
男人無奈的搖頭,“一個失去理智的人,跟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至少他還活著!”
“往好處想想吧,你就要做萬人之上的帝王了,想做什麼樣的事都可以,想報什麼樣的仇都可以,損失一個父皇又有什麼要緊?”
男人的話讓炎湖震驚害怕,他的心有多冷啊,怎麼比自己還冷!
可是他說的又沒錯,能做帝王實在很爽,尤其在他即將被廢太子的時候,可謂大快人心!
……
殘落緊趕慢趕,時間還是超過了兩個時辰,不知父皇是否還挺得住!他一路快馬直奔皇宮,解藥送到時,皇上脈搏微弱的已經快感覺不出來了!
丸藥用熱水送服下去,殘落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尋到解藥已是奇跡,那麼就讓奇跡再出現一次吧!
郡王府裏,君黛都要把丫鬟給嚇死了。
“夫人,您總拿著那把刀做什麼呀!”
要隻是拿著還沒什麼,受不了君黛總用手指去試鋒刃。那把類似於匕首的短刀已經開刃,而且磨的十分鋒利,一不小心就有割破手指的危險。
拿著這把刀,君黛心裏踏實了許多。就像一件總是折磨著她的事忽然想明白了結果,她不再為等待殘落而焦灼不堪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發生了心裏永遠也無法愈合的悲傷,比如離開她的殘落將永遠不再出現,那她就選擇自己結束生命,總有一種辦法可以忘記所有。
“夫人,聽說王爺回來了!”一個丫環還沒得到確切消息就趕來報信,因為她知道即使是“聽說”,對王妃也是很大的安慰。
“在哪!”君黛慌的手一抖,那刀刃到底劃破了皮膚,血慢悠悠的流出來。
“說是直接進宮了,我這就讓人再去打聽,夫人您快把刀收起來吧,呀,手割破了!”
……
一個黑影從公主府牆頭躍下,雙腳剛剛著地,周圍就呼啦圍過來好幾個護院侍衛,手舉火把大聲喝問:“什麼人好大膽,敢夜闖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