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我叫譚小凡。”小凡嬉笑著抱拳答禮。這小子搽鞋的功夫不錯,不但會搽而且搽得舒服,是個人才。
“先生是大宋幾年恩科?”啥?小凡呆了呆,“哦,你是哪年中的科舉?”公子微微一笑,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你小子不笑話人嗎?我要是舉人,秀才什麼的,我用得著跟你瞎嘮叨那麼多。“並無功名,這個,這東西我不太感冒。”小凡回答道。
“先生,如此才高足智,正是當今皇上所渴求的人才啊,為什麼要隱晦退隱,不報效國家?”汗,我剛來兩天,路都還不認識,報效啥?小凡心裏偷笑。不過他不言語,不可置否擺擺手。
忽然看到路邊有一攤賣包子的,心裏一動,跟你這憤青嘮嘮叨叨說了大半天,肚子沒貨,“王兄,那邊有賣包子的,揚州包子素來風味十足好吃,我去去買些來,與你共享。”說著,小凡向包子攤走去。
那公子正瞧著小凡過去買包子,“小賊,受死。”一聲怒喝,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幾個灰衣人拿著明晃晃的鋼刀,真奔王公子而來,那個幾個親隨,趕快撥出武器相迎而上,一時間兵、兵、乓、乓打成一片,那些剛才還在吟風弄月的才子淑女們,嚇得雞飛狗叫,遠遠避去。
這時,忽然在河岸的柳樹上,不知幾時又跳下一個蒙麵的灰衣人,身材高大彪悍,左手持鐵爪,右手拿刀,直奔王公子而去,那幾個親隨,正在與各自對手糾纏苦鬥,當下大驚失色,其中一個親隨驚呼:“鐵爪單刀淩白振。”隻見該人來勢甚快,奮命阻擋已經來不及了。
真是狡猾,那些人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先以一幫嘍羅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引開護衛,然後埋伏在後麵的最厲害的殺手直取目標,眼見王公子就要命喪爪下,忽然旁邊勁風急襲,似有暗器,那灰衣人心中一驚,急伸手去接,卻是手中柔軟,原來是一個包子,電光火石間的遲疑,另一件重物又到眼前,那灰衣人大驚,勁力大增,嘿,一聲,運掌狠拍,掌力正對那物,砰的一聲,忽然眼前一白,白灰四起,一片蒙蒙,石灰?那灰衣人心裏大驚,兩眼不能見物,足下一點往旁急躍,手裏那鐵爪卻往來襲者揮去。
沒錯,這正是我們小凡哥的傑作,見那灰衣人來勢很凶,王公子就要掛了,情急之下一個包子順手甩出去,見那人居然順手就拿,那功夫沒得說了,看到有麵粉,趕緊抓了一袋子扔過去,就這功夫,王公子暫時脫離了危險。
不過譚公子卻沒那麼好采,那鐵爪挾持著勁風襲來,雖沒準頭,卻勾住他袖子,毫無防備,被人猛地一拉,順勢往湖裏栽了下去。
岸上的人聽到兩個咚咚,一前一後,兩人就栽進湖裏去了,除了譚小凡,就剛才那灰衣人,但他功夫確實了得,一點之下,已經十丈之遙,不過虧在看不到東西,不然灰衣人肯定會後悔,起碼選個好地方,因為腳下一軟,已經在水裏。任他武功再高,卻不懂水,苦也。
譚小凡下了水之後,卻是如魚得水,心裏是一片光明,這個陸上小白蟲,水中小白龍的稱號不是吹的不過左手卻隱隱做痛,似乎一道寒氣已然在透入手心。娘的,這個混蛋,學得什麼鬼功夫,我寒啊。這王公子結得什麼對頭,是欠了賭債?還是去逛窯子沒給錢?惹的對頭,竟是如此強悍,岸上的打鬥卻是未完,喝打聲,叫罵聲不絕於耳,我日啊,第一次逛街就被人砍,真是倒黴。下次出來一定要選個黃道吉日,小凡不敢再出來,朝相反方向遠遠潛去。
遊到一片荷葉之中才露出來,小瞧,那高手在水裏撲騰越來越弱,似乎喝了不少水,最駭人的是,他渾身上下白氣騰騰,象是蒸饅頭的水蒸汽一樣,然後頭發,身上白白亮亮,似乎隱約在掛霜結冰,神情十分痛苦。然後看到似乎有更多人趕來,包圍著那幾個灰衣人。天啊,小凡越看越怕,這年頭的人真是不可想象。不敢再露出來了,小凡往另一個方向徑直遊去。
那邊王公子的隨從從四麵趕忙過來,那幾個灰衣人頓時落入下風,“那個譚公子,你們立刻去找,耽誤了,嚴懲不待。”王公子命令道。
小凡上了岸之後,等衣服晾得七八成幹,一看那天色已晚,才趕忙去找表少爺。到了茶館,好在那斯還在,台上的大叔還在表演,他也意猶未盡,聽得入神。趕緊把這個豬頭拉起來往蘇府走。路上一隊隊官兵走過,聽路邊的閑人說,湖那邊發生了嚴重鬥毆事件,一個失蹤,一個淹死了,還逮捕了幾個。知府老爺親自過去盤查去了。聽了這話,小凡想,娘的這不是說我嗎?不過沒聽說其他人受傷或別的情況,估計這王公子應該沒事。什麼天大的事?要殺人滅口的趕活,今天這古怪估計譚小凡是想不明白了,不過想起來那個彪悍的高手,心裏卻是有點寒意,怎麼就掛了?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