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書生打扮的蘇公子帶隊,朱兒這小廝陪著,小凡還要兼做車夫,趕著那馬車,隻往城郊而去。雖然沒有招搖過市,但在臨出城,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那個奇怪發型的小凡哥。“公子,你看那人?”。“對,就是那人。咱們跟。”兩個人影緊隨也出城而去。
出了城往北奔了大約半時辰,那路是越來越難走,直到穿過一片林子,那若有若無的香氣越來越近,小凡渾身伸了個很舒服的懶腰,那心跳也越來越激烈,娘的,寶山就在眼前了。
完全穿過那林子,眼前驟然開闊,眼前情景讓小凡欣喜若狂,在一片開陽的南山坡前,漫山遍野的香草,在碧綠的葉子中,點綴著無數星星點點的紫藍色小花。那風一略過,香氣就隨之迎麵而來。
啊,發財拉,我發財拉,哈哈,小凡把馬車停住,把鞭子一丟,就衝向那花山,打了兩個滾,翻了幾個跟鬥,又開始放聲高歌一曲,出口卻是:“妹妹啊,你大大的往前啊走——”又鬧又唱一陣子,哎呀,把蘇美女給忘記了。趕緊去招呼那蘇美女。
蘇美女又好氣又好笑,這廝雖然平時不正不經,但也不會太輕浪,今日怎麼拉?象個被囚禁多日的小孩,一出房門就野性大發。特別聽到他唱那歌,完全不同於平日所聽的婉約曲調,從未聽過,高亢有力又粗獷,歌詞卻是**裸的挑逗。不禁臉上一陣陣發燙,這人怎麼會那麼多希奇古怪的東西?
在不遠處的林子裏那兩雙眼睛也在地注視著,互相疑惑地對視了一下,難道這個真的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陽光甚好,暖暖打在人身上,舒服極了,小凡見那蘇美女怔怔看著自己,這小妞扭扭捏捏真放不開啊,他一把抓住美女的小手,:“走,我們去山頂去。”
那蘇小姐更是羞澀得美豔動人,假意掙脫不掉,半就半推被他一路拖拉著上山。
兩人並肩站在高處,迎著暖風,沉浸在花香的美妙境地裏,蘇小姐自小就深受教導,什麼婦容,婦言,一步一行都很大家閨秀,所以極是喜歡以男裝出行。這次和這個瘋子狂人出來遊玩,已經是天大的破例,兩人又挨得極近,小凡剛才狂奔,那身上的強烈的陽剛氣息,拌著花香,居然使得美女的心裏居然是一陣陣悸動莫名。
兩人居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咳,那個?”小凡忍不住,先打破沉默,那也是,如果兩個都傻楞楞不說話,難道要站到晚上嗎?
“這個好地方,你怎樣發現的?我真得沒見過如此多香草?”他轉頭看那發呆的美女,這小妞怎麼拉,第一次見她如此神情的。
蘇小姐從聯想中回過神了,剛要回答。“你---真美,真的。不過——”小凡又忽然冒了一句,小姐的臉刷得又紅起來,“不過什麼?”小姐問道。小凡很神秘湊到她耳邊:“如果你頭發垂下來,我保證你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仙女。”
“我不要。”小姐羞怒地要轉身走開。
“咳,可惜可惜,在如斯美景,卻沒有美人,隻有一個俊俏的公子。畫這畫出去,以後的人看到我的佳作一定會大歎可惜。”小凡故意很沮喪大聲歎氣說,裝出也要走的樣子。
這次卻被小姐看穿了把戲,輕笑一聲,卻真的要走了。美女要走,那可是多無聊的事情,小凡趕緊攔住她去路,“別動,你這角度正好。大好景色多浪費,我將就畫個俊俏的公子吧?”裝做很無奈的樣子,拿出準備好的筆具,攤開,畫板就草舞起來。
用毛筆做速寫,你聽說過沒有?我們的小凡公子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小凡洋洋自得,這毛筆軟軟的,極難操作,西洋技法與國畫的工具,如何契合好,實在是門很高深的學問。不過譚公子有的是瞎鬧的辦法,當然也曾經上過美術班,不然你再賣弄本事也是白費。
雖然工具不對路,但大概遠近鋪陳,濃淡相間,再以粗細筆勾勒輪廓,一個花山郊遊圖就出來了。“畫好沒有?”那蘇小姐已經開始累乏了。“好拉,就差兩筆。”
當小姐接過來看時,心裏也是一陣驚歎,果然栩栩如生,花海如潮,筆法精煉,居然做出那躍動波湧的姿態。特別看到山中那公子時,更加惟妙惟肖,俊俏的外形,與自己卻是十分相象,神態可人,一雙妙目,光轉欲流,生動得很。
不過看他做法手法卻聞所未聞,十分怪異。
“你真的,學過?”看著小姐那個詫異的神情,小凡心裏特爽,“那是啊,雕蟲小技,我還有很多本事呢,嘿嘿。”小凡不忘又自吹自擂一番。
小姐白了他一眼,這人也真是厚顏無齒,剛讚幾句,就飄上天去了。
自顧自走一邊去,忽然覺得小凡沒跟上來,轉頭看他一眼:“你過來,我們到那邊去畫,我要看美女圖。”說完不好意思快步走開。
啥,美女圖?小凡呆了呆,這才明白,那哈喇子是流了一地,趕緊收拾好,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