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把小凡領入寧香水榭,再拐過三四處回廊,就到了馨兒的住處
已經有上次所見的侍女候著了,果然是秀麗異常,美女一個,而且身材挺拔,與江南女子那般大是不同,別有風情。乖乖侍女漂亮成這樣,那這個姑娘,嘿嘿。
“瑤兒見過公子,請譚公子稍等,我家小姐隨後就到,請公子先在此用茶。”那侍女招呼完小凡,就轉身出去了。
哦,這小妞真是忙。小凡點點頭,自來熟地周圍觀察這廳子,果然布置得井井有條,整潔大方。那台上點著一爐檀香,香煙嫋嫋,後麵擺著一琵琶,估計是這馨兒的拿手看家的樂器。除了東邊的牆上孤零零有幅畫外,這屋子也真沒什麼裝飾,象是書房差不多。
反正閑得無聊,小凡踱過去看那畫,原來展現的是大雪封山,一孤獨的老翁在江水釣魚,神態畫得倒是惟妙惟肖。落款是李馨兒,原來這美女姓李。嘿嘿,小凡一想到那妹妹婀娜的身影,就一陣雞動不已。可惜那時候不見其人,隻是聽見聲音。
譚公子,小女子有禮了。”忽然一陣香風吹過,然後身後傳來妙音。
小凡忙轉身看去,一個亭亭玉立,笑意吟吟,身著黃色裙子的美女已經在眼前。
那天隱隱約約,今日終於見到真容,小凡那口水卻不自覺要湧出來,無話可說,真想行動。與蘇小姐那種大家閨秀的感覺不同,這個美女別有一種氣質,雍容高貴,但不失親切。這風月場所的頭牌果然不同,居然有高貴的感覺,頭一回,小凡心裏暗歎。
那美女見小凡發呆,心裏卻是小小得意和解氣了一回:這譚公子和別的男人果然一樣,哼,你這家夥也有今天?那天不是很拽嗎?牛皮哄哄,連個名字都不肯留。
女人十分小氣,但又對自己的容貌可是十分在意的。
“哦,好說好說,小姐不必多禮。”小凡嘻嘻一笑,“剛進這廳,就看到這畫,我還以為是大家手筆,所以細細一看,原來那畫的作者是你?不錯不錯,把前朝大家柳子厚那首江雪的意境畫了出來,佩服佩服。”
小凡剛才見美女的神情有點怪,知道自己有點失態,所以立馬轉到畫畫這方麵上去,順便找個很好台階下,這是他泡妞的原則:買貨的,不能說貨的好。
那美女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失落,原來那人是因為幅畫而失態?“公子覺得還需要如何加以改進嗎?”
拜托,你可問對人了,我是對國畫是一竅不通。不過這個可不能說出來,他想了想,然後嘿嘿一笑,“就筆法來說,我小凡公子評不上什麼”這個是大實話,但那語氣卻偏偏讓人感到這小子有藏著腋著的感覺.
“隻是覺得不太明白,此畫獨掛於此必是小姐鍾愛之物,但內容卻是淒苦孤獨,與小姐平日這樣高朋滿座,日進鬥金的逍遙快活大大不同。”說完,搖了搖頭,奇怪莫名的樣子。
那美女臉上一紅,這人明明是明白人,卻故意諷刺,老不正經。自水榭那晚開始,兩人就暗中較量不休:“公子見笑了,隨手塗鴉。”
“嘿嘿,不是不是,倒是可見小姐誌操高潔,傲雪淩霜,果然不同於我等見錢眼開,飽暖思美女的凡夫俗子啊,這銷金窟裏的女子心思居然如此,敬佩敬佩。”那小凡把話一轉,把這美女的心思小小透了一下。當然這個先抑後揚的效果比直接稱讚她更有有效。
那馨兒被他這兩下,一摔一捧,果然是被哄得心花怒放。那神色立刻舒暢,態度馬上變得親切:知我者,小凡公子是也。臉上微紅,口裏卻是:“譚公子謬獎了。”
小凡偷笑,這女人啊,果然是口不對心,難估計得很。不過本公子可不是白吃飯的。行走江湖那麼多年,什麼樣脾氣的鳥人沒見過?什麼拍馬屁的手法沒用過?
既然這馬屁拍對了,那美女又視小凡為知音,氣氛就隨和很多了,“譚公子,這三天來,我再三思考你的話,想了想要自己做詞曲,那可是非常頭疼,後來嘛,幹脆奪人之美,我把你那首詞譜成曲,今日試演一回,可不要見笑。”
小凡公子當然拍掌稱好,人家那出場費可是天文數字,拜托,好象還沒有人享受過這獨奏的待遇。估計要是表少爺那幫豬哥才郎知道我能有這豔遇,估計我非得被人活活劈了不可,哈哈,小凡不禁自鳴得意起來。
美女坐在案旁,拿起那琵琶,撫起琴來,清澈之音果然絲絲入耳,與那日在大眾麵前欣賞,別有一番韻味,而且孤男寡女能近距離接觸,除了那美女吐氣如蘭,更重要是能觀察到那一上一下起伏曲線,那才是小凡大樂所在,這妞要是穿上令人噴血一點的,YY的衣服,再加上彈這小曲,那可是極品,你想想有多少人踏破門來?一時間,房間裏是春色無邊。
那美女隻知道這譚公子是全神貫注在欣賞,卻想不到他那念頭居然是如此齷齪。臉上一抹輕紅,朱唇緩啟:“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乖乖,那幫傻子怪不得要把銀子大把大把送上,這美女的聲音又軟又綿,舒服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