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明白了,“你們家鄉的人知道挺多阿,那音域是什麼呢?”
這美女的好學精神,值得讚揚,小凡繼續道:“音域指某人聲或樂器所能達到的最低音至最高音的範圍。就是你唱小曲,能唱到最高最尖銳的地方。”
“小女子受教,謝謝譚公子。”那美女居然行了一個大禮。傳統,果然夠傳統,這大動作卻剛好滿足小凡那虛榮心,給每次出場費要幾百兩銀子揚州最紅的明星當老師,那容易嗎?
不過馨兒可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她很好奇的問道:“譚公子想來也是唱曲的高手,能給我說說你們那裏是怎麼唱曲的嗎?”
哦,這個怎麼說呢?又沒有什麼可以示範的?小凡撓了撓頭,不過看到那美女很渴望的眼神,你能拒絕那表情嗎?鬱悶,他周圍看了看,對了,琵琶。
他靈機一動,拿起來,試著彈幾下,有辦法了。沒錯,他把琵琶當吉他來彈,那姿勢有多怪,就多怪,撥兩下,居然有點那麼的感覺。
馨兒看著他這造作的樣子,不由得笑靨如花。你見過有人拿琵琶當吉他玩的嗎?如果有,那麼把這個時間提前一千多年,估計是沒有了,小凡公子應該是前無古人,後或有來者吧?
“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那歌可夠滄桑淒涼的,卻真好適合小凡這爺們的嗓聲。不過這吼聲,卻差點把進來上茶的瑤兒笑倒,倒是馨兒白了她一眼,那丫頭抿著嘴出去了,但沒走遠,躲起來看笑話。
小凡可不會受人影響,因為他心理素質是非一般的過硬:“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由於類似陝西信天遊民歌那種形式,顯得非常粗獷,高遠,嘹亮,特別適合爺們吼一嗓子。
當這老臉厚的象一堵牆的譚公子把這歌吼完的時候,他居然看到馨兒隱隱約約泛動著淚光。咋的啦?剛才這兩位不是高興的很嗎?
這廝終於老老實實臉紅了一回,“那個,那個我唱的不好聽。”
“不,你唱得很好。”馨兒那表情居然是想哭出來。
哎呀,這怎麼拉,小凡公子,可吃不準。這女人讚揚一個人的時候用哭的嗎?那可太難看了。
那馨兒用手絹拭了拭眼睛,“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你唱得太好了。”然後做出了一個滿堂生輝的笑容:“譚公子,你是我見到最有趣的人。”
小凡公子見這美女沒事,點了點頭:“謝謝,那是公認的。”
我呸,那美女不由得啐了一口,這人真是無賴至極,怎麼一轉眼又變了一個人。不過情緒卻登時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