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吃飽喝足,然後回到書房繼續閑聊。
忽然有人在外麵稟報道:“歐大人,這是最新案情通報、仵作的陳詞,還有事發當晚守衛的筆錄。”一個衙役拿來一尺來高的文書放在書桌上,然後出去了。
歐陽修指了指那堆東西,“愚兄在衙門已經看了一遍,沈大人可有什麼發現?”然後拿過來遞給小凡,“譚兄弟,你可以先看看了解一下大概。”
沈括拱拱手:“回大人的話,下官看了一個晚上的案情,然後又到醫所看了那些中毒的官兵,並了解情況。事發前一日,一切如常,並無異常。隻是事發當晚,一個護衛臨時鬧肚子,請了半時辰的假上茅房,結果不知道何故暈倒跌入茅坑,現在卻是惟一受傷最輕的,前日已經清醒過來。現在等候大人問話。”
“哦,是嗎?把那人傳上來。”歐陽修說道。
一會兒,一名衙役攙扶著一個頭紮繃帶,手裏拄著拐杖的傷員進來。
那人進來剛想行禮,歐陽修擺了擺手:“免禮,免了吧,坐著說話。”
“謝大人,小人黃阿炳,是揚州知府轄下銀庫護衛,隸屬戌字一營五都。那晚吃壞了東西,臨時去了茅房,沒想到一下子就不醒人事,直到被人救起。可憐我那營朝夕相處的兄弟除了已殉職的50餘人外,其他仍是昏迷中,此事無比慘痛,請各位大人一定要替我等作主,將那凶徒碎屍萬段。”黃阿炳說到後麵,已是泣不成聲。
“黃阿炳,你放心,此案關係重大,皇上命本官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偵緝凶徒,嚴正國紀綱法,還你們兄弟一個公道。所以現在你且細細把那日情形與諸位說來。”歐陽修道。
沈括看了看,那仵作的屍格,還有報告文書,“文書上說,那些死去的弟兄,並無中毒現象,肌膚,手腳,有許多奇怪的小點與我親自勘察現場情況一樣,估計與這有關。黃啊炳,我且看看你情況如何。”
說完,他走過那傷員旁邊,仔細瞧去,除了手腳,裸露的皮膚,卻隻有在脖子後麵有幾個小點,看去倒象昆蟲的咬痕。
哦,看來十成中九成與這蟲子有關,但這蟲子是如何而來,又是如何傷人?倒是一時半會查不出來。
歐大人朝小凡做了個眼色,你也來問問?
“哦,這位兄弟,對了,我想問一下,在你暈倒之前,看到什麼?聽到什麼?或者聞到什麼嗎?不要急,慢慢想想看。”小凡問道。
黃啊炳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好象沒有異常,哦,對了,似乎茅房裏的蚊子很多,聲音有點大。”
汗,問了也白問,兩位大人麵麵相覷。
“黃啊炳,你先退下休息去吧。”歐陽修等他走遠了,繼續道:“從目前看來,還真是毫無頭緒呢。那庫銀,更是杳無音訊,可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