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道“不是愚兄眼光高，本來君子不屑背後說人長短，隻是這沈括雖然有才學卻品格未必高尚，而蘇軾雖然有才學人品，卻太過豁達，不知道防備別人，至於其他之輩，都不是合適人選。反而我看你譚公子，處事圓滑機警，既能收也能放，把握分寸，恰到好處，堅忍果斷，亦正亦邪之間，此為幹大事的人物。”
哎，你到底是讚我還是貶我？小凡偷笑道，那臉是刷一下紅了。“老兄謬讚了，小子有時候行事糊塗。”
歐陽修正色道，“不是，愚兄對兄弟甚為欣賞，希望兄弟為朝廷效力呢。”
“好說好說，等到這案子了了之後，再做打算吧。”小凡點頭道。
這遊啊，蕩啊，老半天，那船才慢慢靠岸，那一品帶刀侍衛單良早在岸候著了。這遊船讓一品侍衛伺候著，那也真夠拉風的，哈。
回到定園，那蘇老爺已經候著了，歐陽修已經預先跟他通了氣，現在他主要過來是討論這個製造的問題。
歐陽修也不懂這個問題，任由他們談去。
蘇老爺知道這譚公子本事很大，無所不知，連大人都應允他把握全局，當下拱拱手，“譚公子，有什麼差遣，蘇某人但聽憑吩咐。”
“不敢不敢，隻是大人吩咐下來，我全當這個調度，還望老兄多多幫忙呢，不過這個工程可是要花費點銀子，不知道衙門可有計劃？”小凡問道。
蘇老爺神色猶豫了一下，似乎有點難處。估計這歐大人又要他白做貢獻，然後給他送個匾，弄個空頭嘉獎之類的。
小凡嗬嗬一笑，“蘇兄啊，蘇兄，世上有很東西，開始的時候未必能見到好處，以後會有好處，又或者開始沒有好處，將來也沒有好處。但我們可以爭取開始就有好處，以後更有好處。事在人為啊。”
“哦，請譚公子詳細說說。”那蘇老爺可是做商人的，對這個效益問題是蠻感興趣的。
“我們先把工場搞起來，推出一批次新貨。開始的時候，你知道拉，按市場營銷理論來說，剛出來的新東西，在未必廣大群眾接受之前，那是要花費多大的力氣來推廣的？”小凡問道
蘇老爺點了點頭，“這個確實是，那個前期投入成本是要很高的。”
“所以現在給了我們一個極好的機會做推廣，即是市場危機論。”小凡繼續道。
市場危機論？蘇老爺是一臉的困惑。
“沒錯，正是現在這個毒蟲肆虐的時刻，歐大人他們看到了這東西的功效，樹立了對這個東西的信心，所以在這場危機中，這君子好逑淑女香抗蟲功效被認，可是大大的收益者。隻要我們生產出來，憑借歐陽大人的號召力量，一定首先會在衙門推廣開來，慢慢地到上層文人雅士中，再到一般才子讀書人，再到尋常百姓。你想想，這個市場會有多大？”小凡啟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