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聽到警笛聲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刺耳時,那群如驚弓之鳥的人群現已開始活躍了起來;有轉憂為喜的,有從癱坐於地上一躍而起高呼著的,有躍躍欲試想重新圍住車隊,心想在主子麵前顯擺一下能耐的。。但他們都迫於一個怕字;怕槍打著了出頭鳥,到時未讓主子看到自己的英勇而先喪於黃泉之下了,故激動而竟止於望而卻步!
那些剛才還高高興興下車在地上自由自在抽著煙,舒舒服服展顏伸腰舒臂撫腿的司機們,此時已緊張地走入駕駛室中,緊關著車門低呼吸著,兩耳聽著警笛的刺鳴聲,雙目側視著兩鏡後的一切變化。
‘‘駱陽老板,他,他們會不會把我們抓走?‘‘工長有些害怕了‘‘我們一旦落入了他們之手後,出錢是小,千般的折磨,萬般的嚴酷逼供,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會整變型,更可怕的是累及家人,但願自己的父母妻兒丶姑姨姐妹們快逃得更快更遠,否則,那才叫做什麼是生不如死呀!‘‘他全身開始篩起糠來。
我慢吐著長長的煙霧‘‘工長,我不曾想到他們有如此豬狗不如,招比虎狼還狠,心比毒蛇還毒啊!看來我得讓他們好好嚐嚐毒蛇嘶咬的滋味,毒蜂針刺的苦痛,也該是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時候到了。別怕,他們的末日到頭了,你們從此可以高枕無憂了。‘‘
工長苦笑著‘‘但願如此!‘‘
車風馳電駛般地馳到,警笛聲依然長鳴著。車上的人窮凶惡極地跳下車,雙手開始張牙舞爪起來。公安人員衝鋒在前,個個荷槍實彈;‘‘誰是凶手?請自動交代,免受皮肉之苦。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收住合什的雙手,慢慢從車頂上站起;‘‘請問你們是誰的警察?‘‘
‘‘費話,我們當然是人民的警察。‘‘他們嚴肅地答道。
我冷視著他們‘‘既然你們是為保護人民生命與財產的吃喝著人民用血和汗種出的糧食與稅收的人民警察,麵對著那些無惡不做丶傷害與威脅著人民的地皮流氓丶土匪們是視若不見,為什麼你們偏偏把槍口隻對準著善良無辜的人民群眾?麵對著強盜們的故意找碴和無理取鬧,當善良人的生命極極可危時為了自衛,誤傷誤殺了可惡之人,為一方百姓除出了一個禍害,請問;這又何罪之有?也許你們會很自豪或大言不慚地說;他們再壞再毒再狠再霸道再把事情做盡做絕,至少請我們抓住他們之後,我們直接送交法律機構,法律自有公論。可,可你們不應該私自處決了他們,這是犯法的。可愛而又善良卻不知內幕的警察同誌啊,你們何曾知道自從有了以罰代刑以來,不論不問理由你發家致富的時代來臨時,法律已姓如形同虛設了,有理無錢的,法律對他們確實是在嚴厲製裁;可對無理有錢的,法律對他們十分慈祥的父母,隨時進去隨時自自由由丶笑笑哈哈地走出來,這真是;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又;錢官司,紙道場!
他們猶豫了一下‘‘這,這。。對不起,我們,我們也隻是聽命行事。至於法律的公正與否,那不是我們關心的範疇。
我們雖來自五湖四海,家鄉都跟這兒一樣,沒奈何啊沒奈何啊!我們是軍人,軍人應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哥,對不起了,請別為難於我們,不然我們會。。‘‘
‘‘你們一個個都傻站著幹什麼?平時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對待不益於人民的敵人要象秋風掃落葉一樣,對待善良的人們要象春天般的溫暖。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酷。快,快把他倆抓起來,定要讓他倆得到法律的嚴厲製裁。‘‘公安局長一手指著我和工長。
‘‘對,對!我的兄弟的命絕不能白死,我們一定要把他倆碎屍萬段。‘‘幾個老大惡狠狠地瞪視著我倆,恨不得一口要把我們呑下似的。
我微笑輕輕飄落在地,笑盈盈地伸出雙手‘‘我不想為難他們,他們都是善良農民家的好兒朗,當兵的職責就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對於是非功過不是他們的職責範圍。不過局長大人,倒是你,還不如一個弱智的孩童,至少他還能分清紅丶黑丶白丶藍丶紫丶綠七種顏色,更能分得清誰對誰錯誰惡誰善誰壞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