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忘塵師太那日替清歌看相,隻說了她麵相貴不可言,還有四個字她沒敢說出來,那就是:母儀天下。
隻是,她的中宮之路,要比一般人來得更為艱辛和困難。
忘塵師太不由歎了口氣。
桃花林裏的清歌,絲毫也沒察覺到她們,她盡情的在花間舞蹈,舞得酣暢淋漓,不知今夕何夕。
多長時間了?
她沒有這麼盡情的釋放過自己了?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她每日活在算計之中,唯莫七是從,像一隻華美的洋娃娃,被他擺弄著,沒有自由,沒有自己的人生。
就連和人接觸,都是帶著目的性的,何曾這麼隨心所欲的揮灑過自己了?
一曲舞罷,她香汗淋漓,清麗的臉上浮起了兩抹粉紅。
她用袖子拭了拭額際的汗珠,靠在一株花開正豔的桃花樹下微微的喘息著。
桃花林裏很靜,隻聽到風吹過枝頭花瓣簌簌落下的聲音,還有那幽幽的桃花香,隨風飄散出很遠很遠。
這日一大早,清歌又下山了。
隨身挎著的竹籃裏裝著的是鎮東頭張員外托她給自己剛出生的兒子繡的一幅百子圖,
還有幾樣她隨心繡的繡品,準備拿到吳記綢緞莊去代銷。
出門的時候,杜玉娘照例叮囑了她幾句早點回來、路上要小心之類的話,清歌笑了笑,安撫了她,便下山了。
熟門熟路的來到吳記,已近中午時分。
掌櫃的一看到她馬上迎了上來,堆滿了一臉的笑:
“哎喲嵐姑娘,你可算是來了……”
清歌揚眉,“怎麼了老板?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啊?”
掌櫃的滿臉是笑:“好事,大好事!”
說著從櫃子裏拿出一錠小小的銀子:“鎮西頭周員外家的女兒托你繡一條桃花圖案的手帕,這是酬金,她先預付了……”
“這麼多?”清歌訝異的抬眸,“一條手帕不至於付這麼多酬金啊,老板,她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