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轉過身,張賜默然地向著遠處走去,那道身影一瞬之間充滿了孤寂,讓人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微微閉上雙眼,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倒映著少年堅定筆直的身軀。隻見少年嘴角牽扯起一絲微笑:“未來的姐夫,謝謝…是你讓我懂得了實力的重要性!不過,我也不會輸給你的…”
說到後來,似乎有無窮的信念包圍在少年的身邊!此時的張賜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四處惹禍,飛揚跋扈的少爺,而是一個追尋著力量的武者!
這次事件之後,長豐城也是鬧得滿城風雨。有的說當天晚上,有一群強者來總督府尋仇,也有的說是幾個強者在總督府境內產生了誤會,不由大打出手,最後被總督製服。
反正說法不一,但無一不是圍繞著當天晚上那聲聲淒厲、暴戾的嚎叫聲來妄加推測的。不過這也不能怪長豐城的臣民大驚小怪,因為不管是誰,在那般詭異的情況之下,心裏也不會平靜吧!
不論外麵的人是怎樣的說法,造成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此時正舒服的坐在總督府的貴賓席上,和總督等人邊聊邊吃著,一副愜意十足的姿態。
張峰此時正瞪大著雙眼,一臉不甘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將桌上的好菜都往蕭踏天碗裏堆,而更讓人可氣的是那個小子是來者不拒,幾乎隻要入他碗裏的飯菜總會被一掃而光。眼看這一桌的好菜幾乎一半都入了那小子的肚子,這讓張峰恨不得直接將自己的碗倒扣在蕭踏天的頭上,再大罵一聲:“你丫的就是個飯桶!”
可是想法與現實總是有著差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對那小子一臉的依戀,而那小子還在埋頭扒拉著飯菜,張峰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有哪個女婿在自己丈人麵前就知道自顧自的吃喝的?偏偏自己女兒還很樂意,這讓張峰自己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由著他們了。
可是這心裏憋著氣,不罵次人,心裏不會舒坦。略微環顧了下飯桌周圍的人,張峰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略一思忖,張峰猛地抬起頭,拍著桌子,大聲吼道:“那小子呢?怎麼今天又沒見到?是不是又出去惹事了!”
知道老爺是問二少爺的去處,一管家連忙小跑著過來,彎著腰對著張峰行了一禮。才繼續說道:“二少爺在修煉場,應該是在修煉吧……”
“那小子會自覺的修煉?那恐怕普通人都能隨意一掌劈死武者了!”
聽著張峰帶有諷刺意味的話語,蕭踏天也是略微了解了下,那位與自己有過衝突的二少爺在這位總督的眼裏,好像並不是一個能成大器的兒子呢。放下了碗筷,蕭踏天也是輕點了下頭,想起當時幾人在酒館相遇的情景,這位少爺還真是個隻知道欺強怕弱的紈絝子弟呢……
“嗯?對了,我讓那小子突破至人星魄境五級後期才準允被放出房間,是誰自作主張了?!”想起了當初自己曾給張賜下過的禁令,張峰不由低喝一聲對著麵前的管家質問道。
後者立即跪在地上,大呼著冤枉,可那一雙眼卻總向著蕭踏天遮遮掩掩的望去,弄的蕭踏天心裏很不舒服。皺著眉頭,蕭踏天聽著管家的解釋沉默不語。
等到一切都解釋清楚之後,蕭踏天鬱悶不已,這件事竟與自己有著關聯。他沒想到自己激發出通靈空間的時候,竟被張賜鑽了個空子,以暗喻總督府不安全為由,硬是將兩個守護在禁閉房間門口的兩個護衛搪塞了過去。
“哼,孽障。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修煉場搞什麼名堂!”張峰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之後,也是瞪了眼蕭踏天,隨即便起身,一拂袖便翩然離去。
張峰這樣的表現讓蕭踏天鬱悶不已,“娘的!我招你惹你啦?不能連我武道晉級也不允許吧?況且我怎麼知道《噬古殺戮訣》殺戮空間的第一層會鬧出那樣大的動靜?!”
越想蕭踏天就越是不高興,緩緩站起了身,蕭踏天就和於伯、張幽月一起前往了修煉場。其實蕭踏天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那就是,“這個紈絝少爺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認出自己?如果認出了,為什麼不來對付自己?而如果沒認出,為什麼這幾日卻絲毫不與自己等人碰麵?”而憑其後者不喜歡修煉的特性,如今卻很是反常,蕭踏天也是想不到有什麼合理的解釋。
由於伯帶路,蕭踏天他們很快便來到了總督府的修煉場所在之地。遠遠地,他們便看到張峰隻是在修煉場之外背著手徘徊著,並沒有進去一看的打算,這讓蕭踏天、張幽月兩人很是詫異。不過於伯此時卻沉默不語,輕撫著胡髯,一副很是欣慰的模樣。
本來還有些詫異的蕭踏天在又前進了一段路時,不由恍然大悟,他終於是知道二者為何欣慰了。微微閉上雙眸,此時空氣之中有著絲絲微弱的能量聚集向修煉場,這明顯是突破的跡象!
而如果修煉場此時內部所在的人真是張賜的話,也就是說後者這段日子一直在修煉場苦修來尋求突破的機緣!也意味著後者將跟以前完全不同,至少已經懂得了實力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