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現在倒好,你一來就要去找他。”陳一鳴從瑪麗口裏得到了一個信息,反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塔漢在什麼地方?你們已經見過麵了?”
瑪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冷冷地說道:“這是我的事,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什麼,不過你以後會明白這一切的。陳警官,我必須馬上去救人,如果我去晚了,少劍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等等,你必須告訴我實情。”陳一鳴曾和瑪麗有過約定,如果她知道了塔漢的任何消息,必須拿來與他共享。
但是瑪麗掙脫他的手說道:“陳警官,你難道想聽到少劍被棄屍街頭的消息嗎?”
陳一鳴愣住了,他能體會到瑪麗這話的意思,他沉吟了一會兒,鬆開了她的胳膊,但繼續說道:“瑪麗小姐,如果少記者真的被塔漢綁架了,那麼塔漢的目標一定不僅是少記者本人。”
“我知道他抓少劍的真實目標是我,但是我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必須救他,即使……”瑪麗非常堅定地回答道,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即使冒著生命危險?”
“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會繼續活下去。”瑪麗說著這話,眼睛裏似乎鑲嵌著一顆晶瑩的珍珠,陳一鳴從她眼裏讀懂了一切的意義,然後點了點頭說道:“那麼……一切小心!”
瑪麗最後看了他一眼,接著象一隻蝴蝶似的翩翩而去。
陳一鳴眼裏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情,心裏卻象被壓著一塊鉛似的,甚至連呼吸都不順暢,但他心裏此時已經有了主意。
少劍再次醒過來時,塔漢正坐在他麵前,象在把捏一隻被送上砧板上的魚,正在欣賞魚之將死前地痛苦掙紮。
“有本事就殺了我,瑪麗不會上當的。”少劍有氣無力地看著麵前的這隻老狐狸說道。塔漢卻不緊不慢地抽著一隻大雪茄,皮笑肉不笑地盯著麵前的獵物,似乎在享受一種無盡的快感。
少劍使出全身力氣掙紮了幾下,可是鐵鏈隻是微微抖動了下就不再動彈了。
“嘿嘿……大記者,你最好期待瑪麗小姐會來救你。”塔漢吐出一口濃煙,笑著說道。
“你癡心妄想,做夢吧。”少劍咬著嘴唇,頭腦還有些眩暈。
塔漢慢慢站起來,向前走近了一步,湊近少劍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小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瑪麗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嘿嘿,不過如果你能說出已經知道的秘密,我也可以考慮放了你。”
“我呸,你這隻老狐狸,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就是我真的知道什麼,你也永遠別想知道了。”長期的特工生涯使少劍身上多了一種永不低頭的精神,他當即使出渾身力氣大聲叫罵起來,可是話剛說完,脖子上便受到重重一擊,又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長官,這小子看樣子根本不知道任何事情,要是瑪麗不來怎麼辦?”剛對少劍下重手的一個手下問塔漢道。塔漢冷笑了一聲,眼裏流露出一絲冷酷的光澤,而後斜視著被吊在鐵鏈上,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少劍說道:“瑪麗一定會來的,她不會不來,如果她真的不打算來救人,我可不在乎手上多沾點鮮血。”
“長官,您說得對,那個婊子本是可以被好好用來為組織做事的,虧就虧在一個情字上,如果沒有這個小子,恐怕我們很難讓她服服帖帖,言聽計從。”
“不,你太小看這個女人了,她現在即使有把柄在我們手裏,可我們依然沒使她服服帖帖,我估計她如果得到了少劍失蹤的消息,現在應該在到處尋找我們,她絕對不會舍棄這小子的性命而不顧。”塔漢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仿佛已經看見了瑪麗正在街頭焦急尋找他的模樣,繼而盯著少劍狂笑道,“小子,看來你們這對小情人很快就要見麵了。”
“長官,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當初在阿加利亞時您為什麼不對瑪麗動手,而非得到這裏來?”
塔漢一聽這話,表情微微變了色。事實上,他也非常後悔當初為什麼沒直接對瑪麗動手,難道是他心軟嗎?他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緩緩搖著頭道:“我之前一直在追尋關於這個秘密的下落,但是這裏才是我的歸屬地,來到這裏之後,我才發現我一直在尋找的東西,竟然就在瑪麗手上。”
他看了一眼對方迷惑的眼神,接著說道:“還記得一個叫伯格的人嗎?他就是我的死穴。”
“伯格?”
“伯格臨死前留下了一樣東西,我估計在瑪麗手裏,但是瑪麗背叛了我,背叛了組織,不除掉她,我心有不甘,當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時,也就是她的死期到了。”
原來如此,難道這隻老狐狸正在找尋伯格曾經留給我的紙條?他還以為他要的東西在瑪麗手上!少劍閉著眼睛假裝昏迷不醒的樣子,聽見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他此時對瑪麗的安危感到極大的擔憂,祈禱瑪麗不要出現在這裏,不要上了這家夥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