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鳴聽見對方掛斷了電話,這才慢慢收回視線,冷聲說道:“真是個瘋子!”
瑪麗焦急地問道:“陳警官,現在怎麼辦?”
陳一鳴輕聲歎息道:“這個瘋子要跟我賭命。”
“什麼?”所有在場的人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沒錯,現在我們的命和少記者的命已經捆綁在一起,塔漢要跟我們玩一個遊戲,如果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到他,那麼少記者估計還會有活命的希望,如果去晚了……”他看了瑪麗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大家都知道他未說完的話的含義。
瑪麗此時滿臉憤怒的表情說道:“等我找到他,一定會親手把他撕成碎片。”
“獨狼”插話道:“沒有時間等待了,我們必須立即行動起來。”
“不行,一定不可輕舉妄動,這裏是中國,必須依法辦事。”陳一鳴阻攔道,“如果要行動,必須由我親自帶隊。”
“那麼我們呢?就等在這裏?”瑪麗焦急地問道。陳一鳴沉吟了一會兒,作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如果你們想要做點什麼,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但是不可超越法律的範圍,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陳警官,我必須跟你一起行動……”瑪麗搶過話道。
但這時陳一鳴卻改變了主意,打斷她的話,繼而說道:“我看不如這樣算了,你們跟我一起行動吧,等我們找到塔漢的下落時,再請求支援。”
“謝謝陳警官。”瑪麗向他投去充滿感激的一眼,一起迅速向樓下衝去。
“不用謝我,無論是誰,在中國的土地上出事,我們中國警察都不會袖手旁觀,何況他是中國人。”陳一鳴說完,轉身抓起一串鑰匙,快步向門口走去。
塔漢和他那些手下此時呆在黑暗的倉庫裏,象一群老鼠似的一聲不吭,長時間在昏暗的環境中活動,使他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他的幾名手下在四周來回走動查看,偶爾發出輕微的腳步聲。
少劍其實早已醒過來,他隻是為了少受點皮肉之苦,所以一直在假寐,他偷偷睜開眼睛瞟了塔漢一眼,見他昏昏欲睡的樣子,而後又閉上了眼睛。
他先前已經聽見塔漢和瑪麗通電話了,所以他猜測瑪麗此時已經在行動的路上,他們相見之時已經不遠。他難以想象當他們見麵時會是一種怎樣的情景,是哭、是笑,還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麵?當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時,他忙轉移了思維,不敢再繼續胡思亂想。
“哈哈……時間差不多了,叫兄弟們準備,我要叫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嚐嚐我的厲害。”塔漢向身後嚴陣以待的手下掃視了一圈,眼睛裏冒出一股冰冷的火焰,咬牙切齒地說道,“誰要是抓到一個活的,賞金兩百萬美金,要是幹掉一個,賞金一百萬美金,尤其是瑪麗那個婊子,要是誰搞定她,賞金再加一倍。”他在心裏狂笑不已,誰想把他推向死亡的邊緣,誰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當他說完這些時,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摩拳擦掌,露出鄙夷的笑容。
“但是你們必須記住,你們將要麵對的不是一般人,要是我們被打敗,那麼我們所有人的命都將永遠留在這裏。”塔漢說這話時,眼神遊離不定,抱定了決戰到底的決心。他的手下互相看了看,每個人都在狂妄的思考,在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中,對方會有贏的機會嗎?
當他的手下按照暫定計劃散去時,塔漢內心的狂熱瞬間猶如鼓風機一樣迅速膨脹,他回頭盯著仍然處在昏迷中的少劍,在心底冷冷地說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高高的立交橋上,一輛越野轎車正在城市中心狂奔,兩邊的房屋象風一樣掃過彼此的視線,激烈的刺激著街邊的視覺神經。
陳一鳴首先給溫蒂去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在什麼地方會合,緊接著便開始研究塔漢打電話過來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