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趙留羽十四歲的時候,就有女人為了大打出手。據說,趙留羽十六歲的時候,就離開王府當了別人的小白臉,據說,趙留羽十八歲的時候,就以辣手摧花名聲鵲起,據說,趙留羽二十歲的時候,他的情史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人曾斷言,隻要他想追,沒有女人能逃得出他的魔掌。
有許多高官的女兒說,非他不嫁,也有許多年輕的美婦說,隻要他點頭,馬上拋夫棄子,更有許多喜歡舞刀弄槍的女俠說,為了他甘做愚婦……
但是像趙留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甘心在一棵樹上吊死?
而如今,趙留羽已經二十二歲。
哎,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邊嗑瓜子邊聽聽他的“光輝”事跡其實挺解悶。
聽著八卦,我也沒忘了我的正事,她們說得口沫直飛,我邊聽,邊拿筆循著記憶畫郝佳的像。看了看,雖然我的畫工不咋地,但是也有幾分神似。畫好後,我把連忙把畫拿給她們看。可能是我的畫工實在差勁,她們看後連連搖頭,說認不出這是誰。
但是我親眼看到他在楚府,還穿著楚家的衣服。我盡力地跟她們形容,她們也說會好好幫我留意。
我要是再到處亂跑找人什麼的,楚曉還不知道要有多生氣,於是我決定等川王府的人走了再親自行動!
聊夠了,我送她們出去,臨行時,於畫兒還不忘找到楚曉好好謝謝他留她們下來這麼長時間雲雲說了好多,最後還不知從哪拿出一盒上好的茶葉,說是多的,非要塞到他手上不可。
可是楚曉呢,美人在前頻頻示好,卻連眉頭都懶得跟人家皺一個,臉冰得跟鐵一樣。
為什麼同樣都早年喪母,同樣都是富家子弟,楚曉和趙留羽怎麼就差了這麼多呢?我想這是個值得我們窮極一生去追尋的關於遺傳基因方麵的不解之謎。
想到趙留羽,我望著楚曉時不時就歎氣,就像是怕兒子不能好好長大成一個身心健康的陽光男孩的母親般,深怕他從小缺愛,長大缺鈣,完全忘了他還生我氣的事。
吃飯的時候,楚曉突然冷哼,“白天的事……”
我一驚,差點把筷子掉地上,還以為他要怎麼懲罰我,卻聽見他接下來說,“前天晚上的飯菜比較合我胃口,以後每天都那樣的味道的話,白天的事就算了。”
前天晚上……那不是我下廚做菜的麼。
我的心裏一陣感動,差點激動地一把鼻涕一把淚起來。這孩子,就是會討人喜歡,誰以後說楚曉不好,我第一個跟他拚命!
“恩……恩……”我激動地連話也說不好,突然想到被孩子誇的母親肯定也跟我一個樣。而我也是,越看楚曉越順眼,自己的孩子肯定比別人家的可愛啊!突然,那神色看起來不冷了,那皺起的眉頭也變得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