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結巴起來:“你,你,你說什麼?”
斯昭挺直了後背,坐在床上,很嚴肅地說:“蔡琛,你能不能過來親我一下?”
“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蔡琛覺得住學校以來斯昭情緒一直很低落,他以為是因為家裏經濟問題,不方便過問。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問問了,便坐到斯昭旁邊,“遇上什麼事了嗎?”
“沒有,你就親吧!”斯昭今晚一定要親,他得知道他是不是變成男同了,“都哥們兒,怕什麼。”
蔡琛搞不懂斯昭的心血來潮,他從沒想過會吻斯昭,臉上很燙,不知道該做何回應。他盡力說服自己冷靜,看到斯昭睡衣領口很鬆,露出脖頸間幾點猩紅的痕跡。
“我不可以……”蔡琛喃喃道。
“為什麼?”斯昭歪著頭問他,“你是初吻嗎?”
蔡琛安靜了一會兒,又說可以了,湊過來在斯昭唇邊輕輕印了兩秒。
沒有什麼感覺,斯昭眨眨眼:“能把舌頭放進來試試嗎?”
蔡琛搖頭,他無措地跪到地上,捂住臉,好像連剛剛那個親吻也一起後悔了。
斯昭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從床上下來,蹲到他旁邊。“對不起,你別生氣。”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被男的親也受到了很大衝擊,“我就是想試下……”
蔡琛放下手,眼白粉粉的,說他沒有生氣,然後問:“你是和那個天雪哥在交往嗎?”
斯昭“撲通”一聲也跪下了。“我我我……”他滿臉通紅,“不是,不是那樣!”他根本說不清。
蔡琛站起來,把他也拉起來。“你沒必要瞞著我,你要是談戀愛的話,我會很為你高興。”蔡琛又斟酌道,“不過他大你幾歲,真心難得,也有可能是我惡意揣測,別介意。”
斯昭猛搖頭,說:“你揣測得對,他的心很壞!”他一下想好兩件事:一他不是同性戀,二他得看連天雪的手機。
隔天連天雪起來就一直打噴嚏,於是喝了一袋感冒藥。斯昭跑去住宿了,說是導師有項目安排,每天見到都蔫嗒嗒的,也有可能是一直惦記著他哥那個破公司。
親都親了,抱也抱了,沒見心情指數往上漲,還是及格分以下。
連天雪就是很奇怪,之前覺得悶悶不樂的斯昭沒意思還不如留塊表,然後覺得憋屈的斯昭也可以加入收藏,現在又看不慣斯昭苦瓜似的影響他心情。
他讓許聞山搞快點,那麼大個律所,搞個小公司那麼費勁。許聞山大為光火,說“證據是憑空出現的嗎”“我不得調查啊”“整個律所又不是隻幹這麼一個活兒”,然後說他不幹了,讓連天雪另請高明。
連天雪說,你要是不瞎說話,我不會被砸一輛車,不行你就賠錢給我。
許聞山罵了一串髒話,撤回,說好的連總收到。
他今天下午有空,開車去學校看一下斯昭是在給導師做什麼項目,有什麼必要呆在學校。
斯昭在食堂,對麵坐著那個窮得打三份工的小同學,在吃醋溜白菜,斯昭果然很挑嘴,吃兩口就不吃了。
又搞什麼裝可憐,卡不都給他解凍了。連天雪覺得無語,走過去坐到了斯昭旁邊,給他又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在這兒!”斯昭很詫異,現在應該還沒到他上門服務的點吧。
連天雪瞥一眼他:“我不能來?”
蔡琛照例禮貌地打招呼,他跟才看見似的,問:“你們住一間宿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