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肩膀上,聲音很近:“你一天在房間能走幾步路?你腳疼什麼,跑酷啊?”
斯昭發現如果天雪哥說話離他太近,會說得他腦袋暈。天雪哥的胸腔緊貼著他後背,一開口都震到他全身,呼吸也很近,下巴搭在他的肩膀,熱氣全都噴到側臉上了。
“手沒事吧。”天雪哥拉著他的手,緩慢地捋過每根指節,“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畫畫。”
斯昭隻好說是的,小聲問:“下周是周幾,周一還是周日啊?”
連天雪說:“周二吧。”過了一會兒他掐斯昭,“讓你摸我的,不是你的。”
斯昭說“哦”,他是讓連天雪說暈了,明天斯和就會來接他,他怎麼還要為下周二的放風努力?但連天雪幫他摸,他就想,人要有兩手準備,雙重保險,斯和如果不能帶他回去,現在討好天雪哥也是沒錯的。
第二天連天雪做早飯時覺得,自己不該給住家阿姨和管家一起提前放假,總歸留一個人,做飯太麻煩了。
洗菜要時間、切菜要時間、炒菜要時間,連天雪隻有這兩天上午陪一下斯昭晚去上班,也不可能天天浪費人手跑來送飯。外賣櫃要趁早裝上了,就定在這周末吧。
斯昭退燒得快,但病去總要花比別人多的時間,趴在桌上等飯時,手肘都要骨頭突出一點。阿姨會煮的藥膳連天雪都不會,也沒閑心做,很煩。
吃過午飯連天雪要出門了,斯昭塔拉著軟拖鞋依依不舍地追到門口說“拜拜天雪哥”,很乖巧懂事的樣子。但現在連天雪不會被騙了,懂他不是舍不得自己,死小孩眼睛盯著的門外,是舍不得自己把門鎖上。
連天雪剛打算上車,有人喊他。
“連天雪!”
他扭頭看發現是斯和,後麵跟了兩個警察,斯和指著他說:“對,就是他!”
斯昭才送走天雪哥沒兩分鍾,打算回去睡午覺。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以為是落了什麼東西,到門口去迎,結果發現後麵跟了好幾個人。他盯著哥哥和警察愣了兩秒,直到連天雪提醒他:“回去穿褲子。”斯昭連滾帶爬地回臥室去了,他是想睡覺才脫褲子的,誰知道外麵這麼多人。
兩個警察,領頭的是位上年紀的阿姨,很沉穩,另一個年輕男警察拿個本本做記錄。斯昭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問話了,他本來習慣坐天雪哥旁邊,但斯和瞪了他一眼,他就坐到斯和那邊了。
女警察問連天雪你們什麼關係,連天雪說情侶,斯和噌地站起來:“他胡說!”斯昭聽了嚇得一哆嗦,男警察趕緊說家屬保持冷靜,聽當事人怎麼說。
連天雪看斯和一眼,說:“他哥哥占有欲太強了,弟弟談戀愛同居也要管,應該查下自己的心理問題。”
斯和氣到了:“你血口噴人,你,你,你禽獸!”
女警察舉手示意他們不要吵,繼續提問:“好,你說你們是情侶請問可以提供證據嗎?”
連天雪點頭:“他的臥室在一樓,衛生間裏也都有他的牙刷毛巾。”雖然被警察找上門,但他一點都不急,摸出手機,“我給他綁了親密付,消費記錄可以查。看他的手機也可以,我應該是置頂。”
斯昭小聲說:“我臥室沒收拾,能不能……”
連天雪看他一眼,站起來:“不行,配合警察工作,來,帶你哥哥看。”
兩個警察在房子裏走了一圈,拍照取證,確認了房子裏確實有兩個人共同生活的痕跡,微信支付寶裏也有各種節日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