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臉部抽筋,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他醜?他醜?
“既然你沒意見,合作暫時定下了,明天我會來找你。”葉妖染站起身,將手中的丹藥盡數擱在桌麵,“這些丹藥我先放這裏,拍賣前通知我一聲便好。”
寒羽張張嘴,還未說話,她已經轉身便走,步伐慵懶,卻絲毫不拖泥帶水。
望著她背影,寒羽頭次感覺挫敗的搖搖頭,眼底卻閃爍著興奮。
他靠回椅子,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唇卻緩緩勾起躍躍欲試的弧度。
“葉妖染,”他一字一頓,似乎要將這個名字細心品嚐,半響,再次笑了笑,“真是個神奇的女人。”
葉妖染出了寒立拍賣會,閃身拐進小巷,將衣服換了,便往太子府走去。
夕陽的光灑在青石地板上,道路仿佛鋪上了一層金沙,發出憂傷華麗光。
她踏著霞光走入太子府。
自從她會煉丹的事情傳出後,太子府中的下人被勒令不許說出,但他們皆是自那以後對她畢恭畢敬。
她也做足了太子妃的派頭,應付了些事。
待她回到院子之時,書畫一見她便急忙迎了上來。
“小姐,你去哪了,怎麼都找不到你!”
葉妖染蹙眉:“發生什麼了?”
書畫激動道:“琴棋醒了!”
在昏迷了五天後,琴棋終於醒了。
這幾日一直是書畫在用丹藥為其補充營養,維持著她的命。
葉妖染手中緊了緊,飛步往琴棋的房走去,一邊問:“什麼時候醒的?醒來後她有沒有做什麼過激的事情?”
“小姐剛走沒多久便醒了。”書畫跟在身後搖頭,擔心的皺起眉,“她什麼都沒有說,就一直坐著,不說話,不哭鬧,也不吃東西。”
聽言葉妖染黛眉蹙得更緊,來到琴棋房前直接推開門走進去,順帶把門帶上,朝書畫道:“你先在外頭候著,我和她單獨談談。”
書畫心裏擔心琴棋的狀況,連忙應道:“好。”
因為是事發突然,琴棋住的是書畫的房間,葉妖染在太子府中地位不低,書畫的房間自然不是以往在葉府時可比。
想起琴棋這段時間都被她丟在那個小破院裏,這次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葉妖染頭次為自己做的事感到內疚。
這次的事的確是她失算了。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狗急跳牆的葉月織會直接綁架琴棋,她一直以為琴棋獨自一人在葉府會比來太子府安全,卻忘了她身邊沒人保護。
看來前些日子葉月織去偷盜庫房,估計是為了再次找上暗狼幫的人來對付她,偷盜不成回到葉府,張婉落幫她聯係上了暗狼幫。
很好,這兩母子,真是好極了!
葉妖染斂去眸中森寒冷意,走進內室,一眼便看見了那坐在床沿體型消瘦的女子。
她目光空洞,望著不知名的某處,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什麼也沒想。
一張娃娃臉早已消瘦,餘下兩隻眼睛更顯得大。
葉妖染走過去輕聲喚:“琴棋,我回來了。”
琴棋終於動了動,她空洞的眼神緩緩朝她望了過來,漾開波瀾,轉瞬卻又消失歸於平靜。
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撕碎的破娃娃。
“身體怎麼樣了?”葉妖染問。
搖頭,琴棋隻是搖頭,一臉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