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妖染看著這間古色古香,氣派而雅致的大院子,頓時隻覺得,這逼裝對了。
她摸著下巴想了想,自打重生以後,有了煉丹師這個名頭,她的生活質量好像一直都在直線上升啊。
上官家的仆人,將他們帶到這裏。
並且告訴他們,明日上官家主會讓他們去參觀上官家,叫他們早些休息。
顯然上官家裏關押著許多靈獸,上官隱是怕他們被誤傷。
說完那仆人便拱手,恭敬的道了幾聲晚安,轉身離開。
院子裏有幾簇碧綠青翠的竹,在清夜裏幽涼的風中,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葉妖染四處打量,見無異,望了眼旁邊的滄冥,正有事要說。
鳳目忽然一頓,不動聲色瞥了眼不遠處青翠的竹。
她就說,上官隱怎麼可能這麼放心她。
果然這裏有人在監視她,而且還是高手。
她方才探出神識都沒有察覺。
若不是她謹慎,跟這裏的植物溝通的話,隻怕她還不知道。
當即和滄冥對視一眼,各自往屋裏走。
葉妖染的房間是這別院中最大的一間,很好認。
上官家還分配了四個丫鬟貼身照顧她的起居,將她服侍得妥妥帖帖的,直到葉妖染睡下,才悄然退出,在門外守著。
葉妖染察覺得出她們修為均是罡階巔峰,黑暗中,唇角勾起冷然的弧度。
上官隱派的這幾個丫鬟,為的可不隻是伺候。
更多的是監視吧。
雖然表麵看著讓她享盡了崇高的待遇,但背地裏該做的不該做的,上官隱可是一點兒也沒落下。
這些監視都是做的合情合理恰到好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挑不出該生氣的地方。
但葉妖染就是不爽。
不過,好在她來上官家,本來也就不是為了給他們煉丹來的。
葉妖染在精致漂亮的大床上,並未直接躺下。
而是坐起來,認真的打坐。
墨蒼穹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至少對她而言。
縱使她偶爾一閉上眼,他那張俊美妖孽的臉便會清晰的浮現,仿佛昨日才剛見。
她總歸是習慣了些。
隻是他走了這麼多天,仔細想想自己還真沒有哪天晚上睡得好的,多數情況都是爬起來打坐。
一來二往,別的不說,修為倒是進展了不少,啼血九重天也被她琢磨了許多。
但是……
她目光落在手上漂亮古樸的納戒,曼珠沙華的藤蔓,帶著古老的貴族氣息,尊貴霸道,就那樣攀附在她的手指上,仿佛一個永恒不變的契約。
這個納戒,除了他走的第一天,她有跟他聯係以外。
之後她去了雪域,再到現在回來,都再也沒有聯係上過。
數十日以來,了無音訊。
她不是沒有擔心過,但是以墨蒼穹的本事,她知道自己就是幹著著急也無濟於事。
她隻能告訴自己,墨蒼穹那麼厲害,六界內都沒人打得過,不會遇上什麼大事的。
而且若是有事,尹白也一定會來通知她。
雖然她至今仍沒弄清尹白在其中扮演著怎樣一個角色,但相處這麼久,她也看得出來他是友非敵。
葉妖染在床上打坐了一會兒,莫約入一更天的時候,隻聽門口傳來兩聲輕微的聲響。
她便睜開了眼,一雙鳳眸在幽暗的燭光下,熠熠生輝。
門縫裏溢出一絲冰霧,漸漸凝聚出了滄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