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這種情況了，一般人不可能還讓她出去住。
然而她忘了，她眼前的神尊大人，壓根就不在一般人的行列裏。
世俗的那些禮儀什麼的，對於一個實力可以秒殺一個宇宙的神尊而言，都是屁。
墨蒼穹眉頭一挑，極為好說話：“聖女若是不習慣……”這話讓她眼前一亮，接著又聽他說，“可以到本帝的空間裏。”
瀲芷瑤頓時整個人愣住。
美眸圓睜，就差沒兩滴眼淚掉下來了。
去他空間裏？
他空間裏除了魔族就是亡靈，有個什麼意思？
此時，屋裏突然傳來了動靜。
神識一直注意著裏頭的墨蒼穹，第一時間察覺。
他紫眸微微閃過亮光，側頭朝瀲芷瑤說道：“小家夥出來了，你走吧。”
說完他便想打開房門，結果見身後的瀲芷瑤還未有動靜。
劍眉終於淩厲的蹙起，聲線微冷：“瑤瑤。”
她有恩於他，他也負了她一些東西。
他可以對她好，可以償還。
但前提是，不要涉及葉妖染。
若是因為她讓小家夥生氣，他絕對不會留情。
終於看清他冰冷眼底透露出來薄涼淡漠的訊息。
瀲芷瑤被這樣的目光看得一顫。
一個淡漠的眼神，比千言萬語都要管用。
她內心幾乎快奔潰。
一瞬間眼淚毫無預警的落了下來。
“墨蒼穹，你夠狠！”
她丟下一句，二話不說化作一道紫光走人。
墨蒼穹卻頓在原地，抬著放在門上的手，久久沒有推開。
他眉眼微垂，眸子有複雜的紫光閃爍。
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句話讓他想起了當年往生鏡前，他的小家夥……
墨蒼穹，你夠狠……
同樣的話語，不同的嗓音，在腦子裏再度浮現。
如同夢魘。
小家夥……
蓮兒……
忽然，他便沒有勇氣踏入這個門。
他怕看到她一如當年淒厲仇恨的眼神，那是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夢魘。
生命不能承受之。
“墨？你在嗎？怎麼不進來？”葉妖染在裏頭略微疑惑的看著門透出的高大身影。
她心裏就是有那樣的信心，她修煉的時候，墨蒼穹絕對不會放下她離開。
當初她煉丹，他也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對於他的愛，她從來沒有丁點質疑。
這是很奇怪的，按理說當初被莫子軒背叛了，她應該很難再相信男人。
但墨蒼穹……就是不一樣。
她打從心底信賴著他。
男人深吸了口氣，推開門走進去。
嗓音微微幹澀的喚道：“小家夥。”
葉妖染正盤膝坐在窗邊的竹榻上，眉眼含笑，煙波流轉，睨著他。
她眼中仿佛盛開著傾世桃花，似春光明媚而柔軟。
一個眼神，男人心頭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夢魘，都煙消雲散。
他身子一閃，坐在了她身邊，一把摟過她。
將鼻尖埋入她柔軟細膩的發絲裏，憐愛的吻了吻。
眼中的傷痛瞬息間恢複如常。
僅餘下遍地的溫柔。
他柔聲問著：“怎麼不再多煉會兒？”
葉妖染說道：“我有個地方不大懂，想問你一下。”
“嗯？”
“話說……”她抬眼看著他，“我怎麼突然覺得你有點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