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染和墨蒼穹依偎著坐在屋頂上。
她歪頭,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從他身上傳來令她安心的氣息。
麵前是漆黑的夜和皚皚白雪,濃烈如一副水墨畫。
她抬手,接住一片雪花。
靜靜等待它融化在指尖化作水滴。
打算再接一片的時候,被墨蒼穹的大手包裹住了。
“別玩了,涼。”
他捧起她的手細細嗬氣,溫柔摩挲。
順便幫她攏緊了身上的毛絨鬥篷。
夜妖染見他如此小心,有些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這會兒也沒身孕,身體好著呢。”
就他們這個修為的人,這種體質,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著涼。
別說玩雪了,就是去六界最冷的冥界九重寒冰地獄裏玩幾天都沒事。
“那也得小心。”墨蒼穹絲毫不肯放鬆。
把她摟進懷裏,薄唇在她耳邊磨蹭著。
低聲道:“小家夥準備好嫁給本帝了嗎?”
婚禮定在死域,墨蒼穹定的。
他們初遇的地方,也是他真正的家。
他們都是六界之外的人,六界內沒有他們真正的容身之處。
盡管如今他們的實力和身份要讓六界變成他們的都沒問題,但到底死域才是墨蒼穹真正的根。
他誕生在那裏,也活在那裏。
夜妖染聽言橫了他一眼:“孩子都幫你生了,還能有什麼意見?”
墨蒼穹低笑一聲,愉悅勾著唇在她頰邊偷了個香。
帶笑的嗓音在夜色中分外撩人:“讓你懷上本帝的孩子,果然沒有懷錯。”
這幾日時常被兩個奶包霸占床位的憋屈,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她將頭埋進他胸口,靜靜感受他如雷的心跳聲,唇角微勾。
四周是一片冰天雪地。
遠方的天際有人家在放煙火,點點璀璨。
他懷裏安靜溫暖如初。
隻有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想了想,抬頭問道:“在死域不會有問題嗎?賓客怎麼進去?我可不希望到時候隻有我們兩個人和夙夜。”
墨蒼穹:“……起碼還有兩個孩子。”
神級以上才能進入的死域,算起來也隻有他們幾個了。
夜妖染白眼一翻。
“你要敢這麼辦,看我皆時逃不逃婚。”
腰間的大手驟然緊了下,傳來他危險的聲音:“你敢?”
“怎麼不敢了。”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快說,你打算怎麼做?”
墨蒼穹握住她的手,低聲道:“看來老婆還不太清楚你未來老公的修為啊。”
“什麼意思?”
他換了個姿勢抱好她,把頭靠在她肩膀上,柔聲道:“本帝已經能讓人進入死域了,不過修為太低的可能無法承受得住裏邊濃鬱的死氣。”
夜妖染詫異抬眸:“真的可以進去嗎?”
“嗯。”
她想了想,又問:“那當初我進去死域的時候,也沒覺得死氣有多可怕啊。”
包括後來重生來這邊,遇上他的時候,琴棋和書畫都說被他氣勢嚇得一動不敢動,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該慶幸小家夥並非常人。”墨蒼穹勾唇道,“否則本帝娶你就沒那麼容易了。”
要是一般人的體質,去死域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