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人兒,就跟羽毛似的,
偏偏,又跟羽毛不一樣。
輕,卻有質感。
低下頭,還能看到她微微發紅的臉頰,害羞和緊張的模樣。
柔軟的發絲拂過手背,更帶來一股難言的酥麻。
夙夜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想平複下內心無名的那股躁動。
“這裏是偏殿,有客人來的時候一般會安排他們住這裏。”他一邊抱著她給她解釋,“沒事的話可以來這邊玩,要是有客人來為師會通知你。”
重千尋紅著臉,思緒早已飛到不知哪裏去了。
她居然跟個小孩子一樣被師父抱著……
聽到這話,也隻是下意識應:“嗯……”
過了一會兒,她才小聲問:“那師父,這裏經常有客人來嗎?”
“很少。”夙夜回道。
世上有穿梭界麵能力的人不多,一般人也不會沒事過來。
重千尋在他懷裏,沒有再說話了。
師父好像對自己好好哦……
隔天,她早早起來,給他行禮。
一邊緊張地捏著衣服,問:“師父,有沒有要我做的事情……”
她來了兩天了,都沒有做什麼事。
感覺白吃白住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夙夜此刻穿著裏衣,胸膛半敞,一副絕色妖孽之姿地側躺在床榻上。
垂眸掃了她一眼,說:“給為師把外衣拿來。”
重千尋乖乖過去拿過來遞給他。
“師父。”
“乖。”換來的是夙夜在她腦袋上摸了一下。
然後她就看見師父漫不經心姿態慵懶卻優雅地將外衣披上。
動作間透出來的韻味惹人沉醉。
重千尋不僅看得愣了愣。
她幾乎可以肯定。
來這裏住的兩天。
她有大半時間都在看著師父發呆。
盡管知道……這樣有些逾越了。
但……誰讓她家師父太美。
也太溫柔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方。
要是流鼻血就丟人丟大了。
“怎麼了?”夙夜的聲音忽然響起,他抬起眉眼,看著眼前發愣的小徒弟,“心不在焉的,想什麼?”
重千尋支吾了一下。
問:“師父,今天我們做什麼?”
“做什麼?”
夙夜皺起精致的眉,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好一會兒,才隨意地往床榻一躺,說道:“隨便,徒兒不必拘束,把這裏當自己家就好了,你要是閑著無聊,去外邊逛逛也好。”
半天。
都沒聽到可愛的小徒弟再說話。
夙夜睜開眼,揚起眉。
“怎麼了?”
重千尋捏了捏手裏的衣服:“可是師父……徒兒不用伺候您嗎?”
夙夜一愣,半響,坐起身來。
“也好,那你就幫為師把洗漱用品端進來……不對,”說到這裏又一頓,“為師宮殿裏侍女很多,這種事用不著你來做。”
他靠在床頭,摸了摸下巴。
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唔……好像,還真沒什麼需要你做的。”
這個宮殿隻住著他一人,再有就是侍女,或者他是臣民。
但那都是一大堆彼岸花。
犯不著伺候。
再說,他夙夜的徒弟,哪能伺候那些人。
別人伺候她還差不多。
重千尋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她感覺是因為自己什麼做不了。
在妖界的時候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