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日 星期一
每日起床,都是一場戰役。
我會將事先定時的鬧鍾藏在幾處異常難取的地方,比如:床底的牆角、日光燈罩上,鈴聲大作起來,哪怕邱少雲趴在床上,也會被吵得蹦彈起來。在我的帶動下,我們寢室杜絕了賴床的現象。
養成了早起的好習慣,我常常第一個去學校的奶茶鋪買新鮮出爐的奶茶。
“老板,來杯珍珠奶茶,珍珠多一點。”
因為是熟客,老板很熱情。
“沒問題!”老板樂嗬嗬地說,“這麼早就和女朋友約會啊?”
女朋友?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明明是一個人,哪來的女朋友?難道是老板的陰陽眼開了,看見那個割脈的女同學了?
忽覺身後有人拍我肩膀:“發什麼愣呢?”
“咦?怎麼是你?”
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劉媛媛,她甜甜地問老板要了杯珍珠奶茶。
“老板,奶茶稍微甜一點。”
老板癡癡笑著,遞給她一杯奶茶。
“謝謝老板。”她接過杯子,一瞧,裏麵的珍珠居然比我多出一倍。
我不爽地看了眼老板,沒想到一把年紀了還那麼色。
不過好在有美女作伴,珍珠奶茶的味道比平時更甜美了。我們並肩往教室走去,一路上,我發揮插科打諢的特長,逗她笑得前仰後翻,連手上的奶茶都灑了出來。
看著她的笑顏,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時,那傷心的模樣,以及她手腕處自殺的傷疤。我突然腦筋一搭,暗自發誓,不管為了什麼,今後不會讓這個女孩再在我麵前哭一次。最主要是我這個人,對美女和哭實在沒有任何抵抗力可言。
“想什麼呢?你這人怎麼成天癡癡呆呆的?有病記得早點去看。”劉媛媛點點自己的腦門。
我總不能說:我在想怎麼泡你。所以故作深沉地說道:“一般藝術家,都是我這樣子的。”
“這麼說,你畫畫很好嘍?”
“一般一般。”
毛主席說過,謙虛使人進步。我一定要和她更進一步。
後來我才知道,這次決斷是英明的。劉媛媛的素描、水粉均是免修科目,她的繪畫水平甚至高過於我們的老師,這也是我從來沒有在畫室裏見過她的原因。我的回答十分得體,沒有給她留下愛吹牛的壞印象。
“你有沒有聽說那件事?”劉媛媛突然壓低了聲音對我說。
“什麼事?”
莫不是她知道了校園裏的強奸案?
“學校裏出了個色魔。”
劉媛媛顯得格外生氣。
學校裏色魔很多,焦陽、汴羽田等人,還是那個真正的色魔?
我正想問她說的是哪個,她卻說:“這幾天,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好像有雙眼睛老盯著我看,被跟蹤過的人不止我一個人,我心裏總有點怕怕的。”
這暗示太明了吧!要和我約會就直說嘛,還拐彎抹角讓我做貼身保鏢。
我當然要配合劇情,裝傻下去:“那你有沒有看見過跟蹤你的人?”
“沒有,每次一回頭,一個人也沒看見。”
其實我早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了。
“那今晚開始,我護送你回寢室吧。”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劉媛媛不用去畫室上課,所以每天都在圖書館泡著。古話雲:書中自有黃金屋。而現今,金屋都用來藏嬌了,所以書多的地方一定美女也多。
我一天都想著晚上和劉媛媛的約會,上課時間過得比投訴回饋還要慢,政治課上聽著卞老頭的中式R&B,什麼馬列主義,唯心主義、唯物主義,腦袋都快炸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我直衝圖書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