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葛稚川曰:洪體存蒿艾之資,偶好喬鬆之壽,知道之士,雖微賤必親也,雖夷狄必貴也。後遇鄭君,鄭君多玉岌瓊筍之書,服餌開我以至道之良藥,呼吸洗我以紫清之上味,後屬洪以《關尹子》,洪每愛之誦之,藏之拜之。宇者道也,柱者建天地也,極者尊聖人也,符者精神魂魄也,監者心也,匕者食也,釜者化也,籌者物也,藥者雜治也。洪每味之,泠泠然若躡飛葉,而遊乎天地之混冥,沉沉乎若履橫杖,而浮乎大海之渺漠,超若處金碧琳琅之居,森若握鬼魅神奸之印,倏若飄鸞鶴,挈亦作怒若鬥虎兕,清若浴碧,慘若夢紅,擒縱大道,渾淪至理,方士不能到,先儒未嚐言,可仰而不可攀,可玩而不可執,可監而不可思,可符而不可合。,其忘物遺人者之所言乎,其絕邊去智者之所言乎,其同陰陽而冥彼此者之所言乎!何如此之尊高,何如此之廣大,又何如此之簡易也。洪也幸親受之,鹹和二年五月朔丹陽葛洪灶薰敬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