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葉笙的身世(2 / 2)

他雖然是在上裏長大,但對於外界的知識非常了解,小時候,他也總會不停地問葉老頭兒,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哪,當時的葉老頭兒隻是不言不語,但那時的葉笙還小,對於什麼父母之情也不怎麼了解,他隻知道師傅就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久而久之,葉笙也就不再多問。

一直到現在,他都沒再想過父母的事情,然而葉老頭兒如今卻說自己是撿來的,那麼也就說明,自己是有父母的,而且很有可能,就在鬆海市!

但是,葉笙不解,自己為什麼會被葉老頭兒撿到,自己的父母又為何將自己拋棄。

狠狠地呼吸了幾口空氣,葉笙漸漸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但是這個消息實在太讓人震驚了,一時間,饒是以葉笙的心態,也久久不能平靜。

從說出那個消息開始,葉老頭就一直注意著葉笙的表情,眼中有著柔和與歉意,見葉笙有些失神的站在那,葉老頭兒不由得歎了口氣,略有些回憶的繼續說道:“十七年前的冬天,我被人暗算,負傷逃往鬆海市,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我漫無目的的穿梭在各個胡同裏,就在我快要昏迷時,一陣嘈雜聲把我拉了回來,不遠處,一對夫婦抱著一個嬰兒,倉惶的跑著,而在他們身後,是十多個手持武器的人。”

葉笙回過神來,怔怔的聽著麵前老人的話語,看著老人已經已經陷入回憶的蒼老的麵孔,仿佛在那一瞬間又蒼老了一分,他沒有出言打斷,而是選擇了沉默。

“那對夫婦在跑到一個轉角的時候好像說了什麼,距離太遠,我並沒有聽見,我隻看到女人死死地抱著孩子,任由一旁的男人狂吼,終於在身後的那群人塊追上來的時候,女人果斷的把孩子放進了一旁的垃圾桶,在他們繼續逃走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回下頭,那時,我感受到了他們濃濃的不舍。”

“隨後,我出手了,即便是當時受傷的我,想要擊退那些人,依然易如反掌,我把它們擊退,抱起了垃圾桶裏的孩子,那個孩子很特別,不哭不鬧,我還依稀記得,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黑色的戒指。”

當葉老頭兒說到這的時候,葉笙下意識的摸了摸套在左手食指的黑色戒指,從葉老頭講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葉笙就已經知道那個嬰兒,便是自己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被父母遺棄,很有可能是因為當時自己的父母得罪了什麼人,而被追殺,為了不殃及自己,所以才選擇忍痛割愛。

想到這,葉笙不由得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滔天的怒火在心底蔓延,隱隱有著要爆發的趨勢。

葉老頭兒渾濁的雙眼有著一絲內疚,仿佛旁若無人,繼續說著自己的回憶:“本來,我可以選擇追上那對夫婦,將那個嬰兒歸還給他們,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為我知道,我需要一個安靜並且無人的地方修養,很可能會孤單的過完後半生,為了不讓自己後半生太過孤獨,竟然自私的將那個嬰兒帶在了身邊,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讓那個嬰兒苦苦的跟我這個糟老頭子過了十七年,也不知道...他恨不恨我。”

“不恨。”

淡淡的話語從葉笙口中傳出,平淡的語氣卻有著毋庸置疑的鑒定。

看著麵前這個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老人,葉笙一時間鼻子有些發酸,他知道,這並不怪葉老頭兒,如果當時葉老頭兒真的將自己歸還給了自己的父母,自己很有可能會再次遭遇當時的事情,能不能夠活下來,都是個未知,不管怎樣,他都是自己的師傅,爺爺,自己沒有理由去恨他,甚至沒有資格。

聽到葉笙的話,葉老頭兒一雙老眼瞬間湧上一層水花,原本帶著深深自責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漏痕跡的擦掉眼角的淚水,葉老頭兒又恢複了原本的狀態,笑著對葉笙說道:“人老了,話也就多了,行了,趕緊走吧,別耽誤時間了。這是你的最後一個任務了,以後就生活在都市吧,那裏才屬於你。”

葉笙沒有接話,而是繞到葉老頭兒麵前,當場跪下,略有些哽咽的道:“師傅,徒兒定當查出當年暗算師傅的歹人,並將他碎屍萬段,您當年的仇,就讓徒兒來報吧,您老保重,等徒兒回來!”

重重的給葉老頭兒磕了個頭,然後葉笙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葉老頭兒看著離去的單薄背影,眼角終於留下了眼淚。

“為師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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