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此時正躺在陪伴了他幾個月的小河岸上,口中喘著粗氣。與他疲憊不堪的模樣相反的是,岩的雙目中充滿了喜悅的色彩——就在今天,他終於完成了逆水計劃的第三步,成功將除頭部以外的身體全都沉入河流中。
疲憊的是身體,歡快的是心情。已經很久了,岩再也沒在逆水鍛煉的過程中感到這樣極度的疲勞。沒有透支、超越極限的感覺,就代表著岩的訓練成果不會明顯、突出,而今天,疲倦的感覺再度降臨到岩的身上,令他感到由衷的喜悅。
“再這樣訓練大概一個月,我就該去找一條更大的適合自己的河流了。”岩眺望著橙紅色的天空,心中想道。
“今天也是充實、進步的一天!”岩左手支撐著地麵,費力地站起身來,接著自言自語道,“該回家吃飯了。”
“父親,母親,我回來了!”岩進入家門,對裏麵打招呼道。
等到岩走入用飯的房間,兩天秤丘看見他後立即用手招呼他坐下來。
岩見兩天秤丘似乎是有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於是連濕衣服也沒去換就坐到對麵,問道:“父親,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兩天秤丘從坐墊旁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岩,口中解釋道:“既然你從忍者學校提前畢業,按照程序,你就已經正式的成為一名下忍了。雖然你的身份比較特殊,但也不能違反村子長久以來的規定。就在今天,忍者學校高年級的學生也進行了畢業考試,其中的佼佼者自然是獲得了下忍的資格。所以,明天你得趕到學校聽從學校的分班安排,開始作為一名忍者的生活!這封信,就是學校下達的正式通知。”
“什麼?”岩心中驚呼,雙目圓睜地望著對麵的父親。“該死的,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畢業之後可就是下忍了啊。天哪,忍者這種隨喊就要隨到的職業,簡直是噩夢啊。難道我將來要過這種毫無規律的生活了嗎,那豈不是連在學校讀書都不如?”
想到這裏,岩就不得不為自己訓練與自由的時間爭取一下,道:“不……這個,父親,學校有沒有學生通過考試還能自願留級的可能?”
兩天秤丘看著岩惶恐的樣子倒也有些想幫岩一把,但村子世世代代鐵一樣的規矩則是一定不能違反的,作為上層的兩天秤一族族長更要作好表率,所以他隻能無奈地回答道:“你這個想法雖然有些新意,但就算我不怕人家笑話,村子也是不會允許的。”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岩有些不爽,嘀咕道。
兩天秤丘見岩愁眉苦臉的樣子,安慰道:“恩,你也不要那麼悲觀。下忍的任務還是很簡單的,幾乎全是在村子範圍內十分安全的簡單任務,而且每天大概也隻有那麼兩三個,做完之後你就可以回家了。”
“那倒也是……”岩聽完後,覺得下忍也不是那麼不可忍受的了。如果效率高的話,除草、找東西這種事情也許一個上午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可以完成了,比起忍者學校全天教育,倒是可以多出不少時間來。
既然決定好接受成為下忍,岩也就重新振作精神,道:“那好,明天我會去學校報到的。”
“恩。”兩天秤丘滿意地點了點頭。其實他也覺得有些可惜,自己的這個兒子在勤奮的訓練後,每天都能大有長進他是知道的,如果成為忍者可就會少了很多時間。但這一切都是每一個人必須經曆的過程,怎麼能因自己的私心讓岩得不到正常的磨練呢?正因如此,之前他才會把岩送去忍者學校。
……“第九組,小島平次,高田雄,村田一郎。”
“第十組,岩崎本,櫻井時舞……”
“哎,真是麻煩啊,分這個多個組他得浪費我多少時間才甘心啊?”岩坐在最後一排不起眼處,左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心中歎道。
“……兩天秤岩!”
“恩?”岩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思緒立刻收回,“我好象是第十組吧,其他兩個人叫什麼來著?”
此時教室中卻已開始對分組一事討論起來。
“兩天秤岩?這個名字從來沒聽說過啊,我們畢業一屆有這麼個人嗎?”
“對啊,這是誰啊,該不會是什麼人走後門進來的吧?”
“兩天秤岩,兩天秤岩——咦?兩天秤好象是土影大人的姓氏吧!”
“對了!你一說我也我想起來了,我曾聽我父母說那是個百年一遇的天才呢!”
“對對!你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他好象是一年級就提前畢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