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太廟驚魂祭,太祖身何死,
葉芝春與李元,不管巡視還是操練,都在一起,二人情同兄弟,芝春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因為他能向李元學很多東西。二人不僅談古論今,還相互切磋武藝,芝春槍法更是大漲。
禁兵的生活單調而無味,而且皇宮規矩甚多,稍不注意就會引來殺身之禍,沒有允許,誰也不能踏出皇宮一步。在高樓大院之中,看到的是朝中繁繁複複,也看到宮中腐糜的生活,對此葉芝春是冷麵相看,從不多言。隻是那李元常於無人之處,憤懣甚多,他常言,在這鬼地主呆著,沒有出頭之日。而葉芝春卻想著他的父母妻兒,心思何時才能回家。這年夏日過後,葉芝春與李元就不在一起住了,但平時巡視還在一起。
十月十九,雖是秋日,汴京城卻是一片銀白,老天爺經過幾天的刺骨寒風吹拂,大雪竟提前降臨,紛揚一夜,至次日晨,雪足有八寸之深。在風聲中,汴京城街上一片寂靜,但是皇宮中卻是哀樂陣陣,香煙繚繞,所有的太監、宮女、侍衛早早地忙碌著,宰相王欽若親自指揮,宮中太祖廟早就布置成悲哀之景,葉芝春與李元知道,今天皇上要祭祀太祖趙匡胤了,因為太祖是這天深夜駕崩的,今天是他的忌日。
真宋皇上早早從後殿出來,穿著白色的孝服,頭上也纏著白巾,皇上顯然禁不住刺骨的寒冷,在眾官的簇擁中不住地打著寒戰,大臣們連聲說著,皇上當心,不要著涼。真宗連連咳嗽著,一聲不發。眾官簇擁真宗行到太祖廟前,王欽若道:皇上,一切準備停當,皇上可以開始了。真宗整整了衣裝,走向廟內,眾官皆肅立於廟前,有人放聲大哭,芝春一聽聲音就知是丁謂,眾官聞哭聲,皆掩麵作啜泣狀。李元小聲道:“這老鬼就知假惺惺。”芝春忙推他一下,“勿要出聲。”
真宗整容入了太廟,王欽若跟在後麵,幾名侍衛跟著也進了太廟,葉芝春與李元也在其中,宮中任何時候都要保護皇上的安全。太祖廟有幾道門,至最裏間的大門時,王欽若示意侍衛們停下,眾侍衛皆站在門外聽命。裏間是太祖廟正殿,中間供奉著宋太祖趙匡胤的像位,宋朝的江山是他打出來的,他的後代理當祭拜。真宗三步九拜,涕淚四流,良久起身至太祖像前,一太監早燃三柱大香遞真宗手,真宗閉目默念片刻,雙手將大香插於香爐之上。真宗複又伏地而三拜。
突聽“咕咚”一聲,真宗看時,那個太監不知為什麼突然倒地不起,真宗詫異之極,抬頭看時,隻見太祖像後走出一個人來,來人手持一件兵器,寒光閃閃,麵上卻蒙著黑布,一雙眼睛冷冷看著真宗。原來太監已被此人暗器所殺。真宗顫聲道:“你是誰?想幹什麼?”來人緩緩走到王欽若麵前,說道:“不許出聲,不然殺了你。”王欽若早大驚失色,癱軟在地,做聲不得。那人轉到真宗麵前,切聲道:“皇上害怕了嗎?”真宗冷汗直出,“你是怎麼進來的?可知刺殺皇上是殺頭之罪?”那人冷冷哼了一聲,“怕死我會來嗎?不過難得皇上今天還記得太祖!”
“你是。。。你是翼王惟吉?”真宗脫口而出。那人一怔,隨即哈哈一笑,“不愧為皇上,連我的聲音都聽出來了!”那人伸手往臉上一抹,扯下麵紗,原來他就是趙太祖的孫子翼王趙惟吉,趙惟吉約二十多歲,蒼白的臉,眼露凶光。真宗這才鬆了一口氣,忙站起身來,道:“惟吉,你這是幹什麼?嚇了叔叔一跳。”但趙惟吉麵色一凜,對真宗切聲道:“叔叔,你還記得你是我叔叔,可是你知道嗎?要不是太宗逼死我父親,你這皇位就是我父親的,我現在就是太子了。”真宗道:“侄兒,你這是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