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說完,看向董立,鳴鴻寶刀已經落到了方臘侄子方傑的手中,董立雙眉緊鎖,手指輕擊著桌麵,沉吟片刻問道:“時遷兄弟,你可知道那方傑為何強搶鳴鴻寶刀?”
時遷狠聲道:“還不是那方臘要過什麼四十大壽,方傑為了討好方臘,強搶鳴鴻寶刀,獻給方臘,以做壽禮。”
董立點了點頭,頓了頓,問道:“時遷兄弟,可知道方臘何時過四十大壽?”
時遷一愣,點頭說道:“我在歙州客棧的時候,曾聽人談起過,好像是下個月初六。”
聽了時遷的話,董立喃喃自語道:“下個月初六嗎?也就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現在趕到歙州還來的及。”
張青見董立沉思的模樣,好像打算要從方傑的手中將鳴鴻寶刀奪過來,連聲對董立說道:“董立兄弟,既然鳴鴻寶刀已然是落在方傑的手中,我看你還是不要趟這渾水好了,鳴鴻寶刀就算了吧!我想馬躍大師也不會怪你的。”
時遷在旁尷尬不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歸根結底此事都是因時遷引起的,時遷見三人酒碗已空,端起酒壇,將酒碗斟滿,遞到董立與張青兩人麵前,然後坐下不語。
聽了張青的話,董立淡淡一笑說道:“張大哥,既然小弟我已經答應了馬躍大師,我就一定會將鳴鴻寶刀交到馬躍大師的手中。”
張青急道:“董立兄弟,你是有所不知,那方傑掌中一杆方天畫戟,神龍見首不見尾,神鬼難測,威力莫名,有萬夫不擋之勇,是歙州賊寇首領方臘的侄子,方臘手底下第五員大將。”
董立微微笑道:“張大哥莫要多言,人無信則不立,我答應馬躍大師的事情就一定要辦到,我想現在鳴鴻寶刀應該還是在方傑的手中,隻要小心行事,未必沒有機會從方傑的手中奪回鳴鴻寶刀。”
張青嘴角動了動,微微歎了口氣,擔心的說道:“既然董立兄弟心意已決,多說已是無意,隻是希望董立兄弟能夠小心行事,倘若事不可為,莫要逞強,留待日後再作打算。”
董立知道張青是真的擔心自己,心中也是感動不已,拱手道:“張大哥,小弟明白。”
時遷聽著董立兩人的話,伸手將酒碗端起,一揚脖子,灌進了肚中,擦了擦嘴角,真摯的說道:“董立大哥,既然你已決定前往歙州取回鳴鴻寶刀,此時皆因我時遷引起,就讓時遷跟你走上一遭。”
董立“嗬嗬”一笑,淡淡的說道:“時遷兄弟,你可千萬要想好了,那方傑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更別提他背後的歙州賊寇首領方臘了,這一去,可能是龍潭虎穴,一去便回不來了。”
時遷聽後,站起身來,拍著胸脯,大聲說道:“方傑又如何?方臘又如何,我時遷大爺還就去定了,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我時遷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董立點頭望著時遷道:“決定了?不後悔?”
時遷毫不猶豫的說道:“決定了!不後悔,後悔是王八蛋!”
張青見時遷答應與董立一起去歙州取回鳴鴻寶刀,心中著急,也不好多說,隻望他們二人到了歙州,見事不可為,能知難而退。
董立想了想,對著張青拱手說道:“明日我與時遷兄弟一起趕往歙州,有一事還要麻煩張大哥。”
張青點頭道:“董立兄弟,不要跟哥哥我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何事你說?”
董立頓了頓,低聲說道:“那囚犯武鬆與我有緣,武鬆被流放孟州,恐防小人陷害,張大哥一定要多多留意武鬆的情況,必要時,還望張大哥能夠出手幫助武鬆一二。”
張青低頭想了想,點頭說道:“哥哥我這點小事還是能辦好的,董立兄弟莫要擔心。”
董立笑道:“那就多謝張大哥了,來,我敬張大哥,幹了這碗酒。”
董立端起桌上的酒水,張青與時遷也端起酒水,三人一飲而盡,相視一笑,一邊飲著淡而無味的劣製酒水,一邊興致勃勃的談笑著,不知不覺之間,三人的關係在慢慢的拉近,已是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彼此更加熟悉對方,一直喝到月懸半空,三人方才盡興,搖搖晃晃散去,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