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大霧遮天,清涼的露水,打濕董立二人的衣衫,漸漸的日頭東升,驅散了石安山中的濃霧,陽光灑在董立的臉上,董立伸手遮了遮陽光,悠悠轉醒,捂著後背已經結疤的刀傷,費力的翻身坐起,看了看還在旁邊熟睡的時遷,淡淡一笑,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董立活動的聲音,驚醒了沉睡中的時遷,時遷撓了撓腦袋,微睜開恍惚的雙眼,對著正在樹下活動身體的董立說道:“董大哥,起的好早啊,後背的刀傷已經結疤了吧,別在把後背的刀傷繃開。"
董立停下活動的手腳,回頭看見正在起身的時遷,“哈哈”笑道:“無妨,我身上的傷勢已然是不礙事了,隻是後背的刀傷剛剛結疤,不能多作活動,少量還是沒問題的,時遷兄弟請放心。”
時遷“嘿嘿”一笑,也不多說,把身上被露水打濕的衣衫脫下,換上幹爽的衣衫,然後取來微微有些潮濕的樹枝攏在一起,在懷中掏出火折子將樹枝點燃,堆火頓時冒濃重嗆人的煙霧,不多時便劈裏啪啦的響起,時遷取出食物放在堆火上烘烤,一邊烤著食物,一邊將潮濕的衣物烘幹。
烤饅頭的香氣彌漫再不大的山坳之中,本就異常能吃的董立聞到飯菜的香味,直感覺肚子“咕咕”亂叫,走到時遷身旁坐下,兩人開始用食早飯。
吃完飯菜,董立拍拍滾圓的肚皮,舒服的笑道:“時遷兄弟,天色已然是不早了,將東西收拾起來,這就趕去那漁陽山,尋那解家兄弟。
時遷將最後一塊牛肉塞在嘴裏,應了一聲,搓了搓滿是油膩的雙手,站起身來用土將堆火填滅,背起包裹,時遷將拇指與食指放在嘴中,一陣響亮的口哨聲再山坳之中響起,片刻過後,兩聲清脆的馬鳴聲,由遠到近的響起。
兩匹上等的馬甩著尾巴,打著嘶鳴,仿佛看見董立二人甚是歡喜,不停的向董立二人打著響鼻,董立與時遷出了山坳,向著馬匹走去,兩匹馬仿佛有靈性一般,圍著董立二人不停的打轉,低下碩大的馬頭,私磨著二人的衣衫,甚是親熱。
與馬匹親熱過後,時遷將後背受傷的董立扶到馬上,兩人駕著馬匹向著漁陽縣絕塵而去。
二人一刻不停,快馬加鞭,剛剛晌午過後,漁陽縣已在望,催馬來到漁陽縣,城門口,兩人相繼下馬,牽著馬匹進入漁陽縣,兩人稍作休息,匆匆用些食物,向著漁陽縣外的漁陽山,催馬行去。
此時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點點翠綠,將漁陽山點綴的春意盎然,巍峨的漁陽山下,北麵有幾間新建的茅草屋。
董立兩人策馬行到漁陽山下,時遷手中握著馬鞭,指向前方,叫道:“董大哥,前方那幾家茅草屋,就是那解家兄弟暫居之所。”
董立順著時遷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點頭,也不搭話,與時遷催馬行至茅草屋前,下馬落地,將馬栓在木柱上,董立與時遷對視一眼,進入院落,來到房門前,時遷上前兩步,“啪啪啪、啪啪啪”時遷單手不停的扣敲著房門。
“解大哥,解二哥,時遷來了,快些開門。”時遷久敲門不見有人答應,時遷翹教探手向屋內喊著。
見無人應答,時遷撓撓腦袋,轉身尷尬的笑道:“那解家兄弟不在家中,可能是上山打獵去了吧。”
董立也發現屋中根本沒人,心下也如時遷一般的想法,抬頭望著漁陽山,點頭道:“應是上山打獵去了,估摸著解加兄弟也快回來了吧,你我就在此等候解家二人。”
時近傍晚,天色微黑,董立二人站在門前等候解家兄弟,遠遠的看到,兩條穿著獵戶打扮的大漢,提著獵叉,扛著獵物向著董立二人走來,時遷眼尖,老遠就認出了正是解家兄弟。
時遷尖著嗓子,大聲問道:“可是解家哥哥?我是時遷啊,我與董大哥已在此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