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她也沒想到是這樣啊...)(2 / 3)

看不見,卻並不能緩解繄張,反而會讓感官無限放大。

片刻,唇上覆上來淺淺的冰涼。

最初,隻是輕輕貼著,就像蜻蜓點水。但卞翎玉沒有離開,握住她手腕的那隻手,似乎有了溫度,漸漸用力,帶著她的手腕一同陷入錦被中。

他貼了許久,似乎領悟了什麼,唇齒被撬開,相髑的那一瞬,她身子幾乎顫了顫。

這樣陌生的感覺,令她的臉頰飛速竄紅,她極力忍耐著,等著這一吻結束。

但卻沒想到僅僅隻是個開始,師蘿衣甚至已經沒有心情去感慨“他竟然真的心悅我”,“他竟然就這樣同意了”。

她滿腦子已經變成,他親夠了嗎,該放開她了吧,還沒好嗎?

她的臉緋紅,從未沒想過吻能纏綿成這樣,她的手被軟軟打開,與他十指相扣,在柔軟錦被中越陷越深。

師蘿衣感覺到奇怪的變化在他們之間蔓延,她腿幾乎都顫了起來,這和第一次與他親近完全不一樣。

她覺出男子的侵占欲,和他引著她唇齒間的嬉戲之意。若非她確信這人就是卞翎玉,還以為他被奪舍了。

師蘿衣終於受不住了,她也沒想到有人能這麼……這麼……她用另一隻手撐著卞翎玉胸膛,錯開他的糾纏,睜開眼睛問:“可、可以了吧?”

身上的人也睜開一雙迷蒙的眼,他眼裏混著愛.欲,灰墨色愈濃,嗓音聽上去卻一如既往地平靜:“嗯。”

少女纖細的手腕就在他掌中,卞翎玉見她張開檀口,小心翼翼地喘氣,臉漲得通紅,剛剛還有勇氣看他,現在已經哆哆嗦嗦看向了紗帳,一片茫然。

卞翎玉也沒沒想到自己會這樣。

月亮消失不見,天色將明。

卞翎玉本來也沒打算現在對她做什麼,他剛開始隻是等著師蘿衣害怕或者反悔,可她臨到頭,眼裏也沒有悔意。她都尚且這樣,他的勤情隻會更深。

想起師蘿衣兩晚沒睡了,卞翎玉拉過一旁師蘿衣的錦被,把她裹了進去:“睡覺。”

他自己下了床,背對著師蘿衣在桌邊坐著,平復呼吸。

茶已經涼了,他卻喝不出來,嘴裏全是少女的馨香。

師蘿衣被裹在被子裏,半晌才雙眼失神,手腳懼軟地將臉蛋露出來。

她眨了眨帶著水汽的眼睛,入目都是狐貍為他們準備的紗帳。她沒敢看卞翎玉,本以為哪怕做真道侶也不過那樣,無非如此。

反正更親密的事情,他們已經做過。

現在她才知道錯了,錯得離譜,這刺-激得身子都在戰栗。

她也沒敢讓卞翎玉再回來睡,畢竟兩個人都不可能睡得著了。

師蘿衣第一次覺得,以後有什麼事最好在白日裏說。她昨晚就沒睡,今晚看樣子也沒法睡了。

沒過多久,天就亮了。

師蘿衣穿好衣裳,那個吻太離譜,她現在沒法心平氣和直視卞翎玉,早膳她沒有和卞翎玉一起吃,自己去後山練刀,但卻還沒忘讓人給卞翎玉煎藥。

她出去練了一會兒刀,總算神清氣爽,這才回去看書冊。

卞翎玉已經不在屋子裏。

“卞翎玉去哪裏了?”

茴香帶著人按吩咐在更換屏風,聞言答道:“去後山那片林子了。”

師蘿衣搖搖頭,心裏莫名舒了口氣:“他喝藥了嗎?”

“喝了才出去的,丁白也在。”

師蘿衣放下心來,繼續看昨日符邱送過來的冊子。她的心比昨日寧靜,總算看了進去。

發現半山腰新化形的熊妖一直在欺淩其他精怪,又仗著符邱無法再修煉,管不住它,這兩年在不夜山為所欲為,師蘿衣在熊妖的名字上打了個叉。

她的虛理方式沿襲了師桓,打算吃了午膳就去砍它。

*

卞翎玉在後山的另一片林子裏做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