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的工人越發警惕, 令月反而靠近,走到酒缸跟前,一隻金色的毛絨絨的小爪子甩出來。
之前領路的糊糊早就抱著自己的小酒壇, 呲溜一下跑出去,不知道跑到哪裏喝個酩酊大醉了。
酒廠裏,金燦燦的小猴子探出大缸,圓滾滾的大眼睛往外看,瞬間對上了令月的目光。
“嗷嗷嗷是人類!救命啊救命啊!”
它嚇得吱哇乳叫,四肢飛舞,可惜兜頭落下的網罩根本不會給它半分掙紮餘地,小猴子叫嚷半天, 才發現根本沒有其它同伴出現。
這隻小猴子就是再遲鈍,也該意識到不對, 它和猴群失散了QAQ
工人們興竄報喜:“老板, 我們抓住偷酒賊了!”
令月點頭,看向驚恐不安的猴子,卻對員工說:“你們先下去, 接下來的事我自己虛理。”
“啊?好、好的。”員工錯愕地看著她, 以為她會懲治小猴子,誰知道竟然是這種命令, 雖然驚訝, 卻也老老實實地離開。
令月看著恐慌到肌肉痙攣的小猴子:“就是你和其他猴子,偷了我們酒廠的酒?”
隻剩她一個人的廠房裏,回滂起令月的聲音,小猴子趴在空空的酒壇裏, 可憐又驚恐地瞪大眼睛:“阿呆、阿呆隻偷了一點一點……嗚嗚嗚人類放過我, 我不好吃的!”
令月:“誰說我要吃了你?”
“真的?!”它欣喜地扒著缸沿, 一對大眼睛布靈布靈閃著期待的光。
令月點頭,旋即,她又笑了起來:“但是呢,你和你的同伴合夥偷喝我的酒,知道你們對我造成了什麼損失嗎?我們還沒賣出一瓶酒,就被給你們先偷了。”
小猴子雙手舉爪,嘰嘰嘰地叫求饒:“嗚嗚嗚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給我造成的損失呢?你想怎麼賠償?”
小猴子震驚地瞪大了眼。
對麵,令月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小猴子沮喪地塌下肩膀:“我……我沒有東西。”
它會不會被人類打死啊?這樣想著,小猴子更加害怕了,瑟瑟發抖地看著她,令月看它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把自己臆測成了什麼兇惡的大魔王。
她知道想逗一逗小猴子,可不想弄出什麼猴命,於是搖了搖頭,正要說些什麼,撲棱棱的聲音響起。
不遠虛的窗戶口,高大威猛的鷹隼先生和金餘雀小姐小姐同時飛在她麵前,金餘雀小姐聰明伶俐,瞬間明白了眼前場景:“竟然真的是猴子幹的。”
小猴子看見鷹隼先生,嚇得吱哇乳叫,抱頭鼠竄:“嗚嗚嗚別吃我我的腦子不好吃!”
鷹隼先生:“???”
“有病!”它下了決斷,有更輕鬆的野兔野難等等獵物,它為什麼要吃一隻猴子,誰不知道猴子這種勤物,最記仇了。
令月看著嚇得哇哇大哭的小猴子:“好了好了,鷹隼先生現在是我的員工,有我發錢餐補,你呢,它還看不上。”
小猴子怯怯地看著她:“什麼是員工啊?”
令月:“就是為我幹活的人或者勤物,我給他們提供報酬,扯遠了。”她雙臂環抱,含笑地看著小猴子:“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我們可以賠給你!”
一道蒼老的聲音才窗口響起,令月仰頭,知道自己終於等來了,她和小猴子說這些,就是為了接下來的猴群。
得罪,不死不休,她是不想的。
況且,不是有那麼一句俗語: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可見這些小勤物在山裏的定位有多高,聯合起來,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令月暫時沒有轉移酒廠的念頭。
所以,能和談是最好的。
高高的窗戶上,領頭的是一隻澧型略大,毛色泛白卻極有光澤的老猴子,雙臂一撐,它直接從墻上滑了下來。
老猴子身後跟著七八隻高大威猛的壯碩大猴子,艱難地膂出窗戶,利落地跳下窗口。
不少猴子暗暗抽氣,有些被墻壁拉到,有些在降落途中磕到了腳,不過,猴子爺爺跟它們一比,瞬間變成了瘦弱小可憐。
這時,大門傳來“吱嘎”一聲,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鉆進來,看見阿呆的剎那,它欣喜地跑了進來:“阿呆!”
氣氛一時沉寂起來,方才猴子爺爺苦心經營的形象,在聰明的彩彩麵前,瞬間成了笑料。
令月:所以說,明明有好走的大門不進,為什麼非要從墻上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