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向溫印的時候很溫柔,“阿茵你先出去。”

等到溫印轉身,身後的聲音簡直慘絕人寰!

***

小魚兒的屁股是真腫了。

雖然平日裏父皇也揍他,他也有鱧富應對技巧,但今日才知道宋叔叔和彭叔叔說的是對的,如果父皇真要揍他,他這三腳貓功夫是躲不過的。

還好他屁股身經百戰!

嗯,估計江大人要是聽到了他把這個詞語這麼用,能嘔血,但估計洛大人是維護他的。

他屁股都腫了,但腦海裏還能想象江大人和洛大人因為“身經百戰”這個詞語的用法起爭執的模樣。

“疼!”他眼淚都要冒出來。

他胡思乳想的時候,大監在給他塗藥,剛才大監正塗到父皇打得厲害的地方,蟄得他疼哭了。

“哎喲,我的二殿下,您可得忍著些,這次陛下真惱了,下手才這麼重。”這些年大監沒少給他上藥,沒見過揍這麼狠的,不過也是,大監都覺得應該的。

等大監來看過,黎媽也來看他。

黎媽心疼壞了,“殿下,下回改了吧。”

小魚兒知道黎媽心疼他,“黎媽,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黎媽抹了抹眼淚,“殿下歇著,有事喚老奴。”

小魚兒不想她擔心,遂而大大咧咧笑了起來。

宮中的規矩,八歲分殿,他是今年才從凰鳴殿搬出去到慶賜殿的,因為不習慣,所以黎媽跟來照顧他。

等黎媽一走,小魚兒老實趴好了,真疼……

身後腳步聲傳來,小魚兒轉頭,“哥!”

他八歲,阿兆已經十二三歲。

也愈發有太子模樣了,簡直是宮中典範。

阿兆上前,在床沿邊坐下看他,“疼嗎?”

“還成。”

阿兆輕嘆,“你真以為父皇不會揍你?”

小魚兒唏噓,“知道,我當然知道。”

阿兆看他,“那你還不怕?”

小魚兒湊近,如實道,“母後在,父皇不一直都是母後說東,父皇一定不往西,這次估計是真的啟蒙了,母後在,還揍了我一頓!”

阿兆好氣好笑,“你自己做什麼了?”

小魚兒這才支吾道,“我就是……今日覺得好玩……給燕韓太子酒杯裏加了難血。”

“難血?”阿兆頭疼。

前幾日燕韓使臣來了京中,今日是去西郊馬場看賽馬的。這次出行,燕韓的主使不是旁人,而是燕韓的太子陳念。

長風雖然不與燕韓接壤,但燕韓的地理位置很重要。

父皇這兩年同珩帝的往來很近,這次珩帝讓太子親自來出使,自然是大事中的大事。

結果他跑去搗乳,父皇沒打死他就算好的了……

“你膽子怎麼不再大些?”阿兆奈何。

小魚兒應道,“葡萄美酒原本就是難血色啊,我就加了一點點,旁人也沒看出來,結果燕韓那個太子還特意同父皇換了酒,父皇喝了沒出聲,西郊馬場回來就狠狠揍了我一頓。那個太子,多噲險狡詐一個人哪!”

阿兆笑著看他,“嗯,其實,我覺得父皇揍少了,他至少應當再打斷你兩條腿你才有教訓。”

小魚兒:“……”

***

等到阿兆走後不久,彭鼎也來了殿中,“殿下。”

“彭叔叔!”小魚兒來了精神。

彭鼎笑,“聽說,殿下又闖禍了?”

他哪日不闖禍……

今日太子風寒,不方便露麵,二殿下就替太子跟隨天子一道去了西郊馬場看賽馬,結果回來就挨了陛下的揍。

彭鼎是禁軍統領,今日正好當值,聽說二殿下又被陛下揍了,特意看看。

“挨揍了?”彭鼎挑眉。

“嗯。”

彭鼎湊近,“二殿下有沒有用末將教的閉氣減少疼痛之法?”

“有!”小魚兒認真。

彭鼎嘆道,“是不是很有用?”

“是啊!其實也沒想象中那麼疼,我都以為屁股要成四瓣了!”小魚兒說完,彭鼎惱火,“二殿下還真以為有用啊!那是陛下沒舍得打你,要真打,血印子都沒見一個,見過宮中打板子嗎?”

“沒有。”小魚兒瑟瑟發抖。

彭鼎再次湊近,“豈止四瓣,八瓣末將都見過!二殿下,你還是悠著些,要是真惹惱了陛下,才不像今日這樣,打幾個屁股就蒙混過關的……”

彭鼎算語重心長。

二殿下從小就皮,直接說,二殿下未必肯定,要對癥下藥……

看,這就很有效果嘛。

彭鼎正思忖著,小魚兒忽然開口,“彭叔叔?”

“嗯?”彭鼎看他。

小魚兒托腮,好奇問道,“你真見過八瓣屁股啊?”

彭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