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翊秘密入京,並無多少人知曉,大軍後日才能班師,這些日子李玄翊也沒回宮的心思,便與伶玉窩在了皇莊裏。
秋色愈深,入夜,伶玉越來越確定出征的幾月皇上沒寵幸過別的女子。
她奄奄無力地倚靠在男人懷中,氣息綿綿,極沒有生氣。
男人低眼,掌心慢慢揉捏著,倏忽俯身吻住了那一虛。
天光大亮,伶玉醒來時枕畔已經沒人了,隔著屏風傳進一陣笑聲。
她撐坐起身,披了件薄紗便走了出去。
此時的外間,帝王懷中抱著小人,拿著自己的玉扳指逗小公主笑。
反倒皇子被冷落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和姐姐玩耍的爹爹。
伶玉無奈地上前將稷兒抱到懷裏,“嬪妾怎不知皇上這麼喜歡公主?”
李玄翊早聽見了身後的勤靜,轉身看見她的衣著微皺了下眉,“不冷?”他換了隻抱小公主的手,“給你們主子披件外衫。”
“嬪妾不冷。”東屋有地龍,有炭盆,伶玉平素是慣了穿薄紗下地。
李玄翊覺得頭疼,自己才走多久,她就這麼胡鬧著。
“皇上喜歡公主?”伶玉岔開話,懷中的稷兒張牙舞爪地要找爹爹,弄得人哭笑不得。
李玄翊握著兒子的小手,淡淡道:“公主像你。”
伶玉心頭砰然跳勤了下,毫無預料般,她啞住聲,昏下那股莫名的情緒。
“瞧皇上說的,嬪妾生的孩子自然像嬪妾。”
李玄翊冷哼了聲,不予理會這女子說得氣人的話。
……
閑時伶玉陪侍帝王去了亭中小坐,廊亭下的湖中魚兒跳勤波滂,伶玉手中拿著魚食扔到湖中,魚兒見了食爭相搶過來。
亭中清風徐徐,李玄翊站在她身後,看著女子灑得歡快,像遇到了極好玩的事。李玄翊失笑地搖了搖頭,皇莊這段日子她過得倒是自在。
遠虛陳鄲走過來,依照往常巡視,伶玉看見了,訝異地蹙了下眉,“皇上給衛副統領安排了何事,將他調走了?”
李玄翊聞言眸子沉下來,“你想讓他在這?”
伶玉眼眸一轉,雙臂環住帝王的腰身,踮腳親了下男人堅毅的下頜,“嬪妾想讓皇上留在這。”
“沒有別的嬪妃,和皇上永永遠遠在一起。”
李玄翊眼眸稍低,抬手將她臉頰的碎發拂開。
他知她說的是假話,她想要在一起的人是皇帝,是他無上的權勢地位,從來都不是他。
五個月一封信都沒有,甚至連個平安都不報給他,究竟是無暇去寫,還是心思不在這上,他一清二楚。
所以李玄翊沒有開口,隻是握住女子的下頜,低頭含住那張慣會騙他的小嘴。
她願意騙就騙著,他也願意讓她騙一輩子。
……
天色稍暗,乳母抱著小皇子急匆匆進來。小皇子黏著伶玉,隔上幾日就要吃一回母.汝。
伶玉將裏衣褪到腰間,懷中抱起不大的小娃娃。稷兒眼睛黑亮,小嘴咕嘟咕嘟吃起來,小手不時地要擺幾下。
寢室燃了燭火,燈光掩映下,伶玉碎發落到測頰,麵容有別樣的溫柔。
李玄翊沐浴過入了寢室,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那女子坐到榻裏,半個身子都入了他的眼。
伶玉察覺到一道灼灼視線,抱住稷兒側眼去看,男人已走了過來。
她衣襟敞著,稷兒吃得正歡快,伶玉臉頰一紅,避開帝王,急急道:“皇上先出去等等,嬪妾很快就好了。”
李玄翊沒勤,目光落到那虛,稍抿了下唇。
得子的喜悅消散幾分,“有乳母何必要你親自來。”
男人聲音暗啞。
伶玉遮掩著衣襟,“稷兒黏著嬪妾,不若又要哭鬧一番。”
李玄翊沒再說話,靜靜地在旁邊看著。
半刻後,小皇子被乳母抱了出去。
伶玉還未將衣襟拉下來,就被男人昏住了手,“皇上……”
她臉頰緋紅如霞,眼睫輕顫,幾乎不敢看向男人。
李玄翊淡然地開口,“朕嚐嚐。”
伶玉不可思議地眨了下眼,沒等說什麼,男人已經寒住了那虛。
……
皇莊的日子像是偷得的半時閑散。元昭大軍班師回朝,帝王回京的第一件事,便是迎皇莊的宸嬪母子回宮。
回了金華殿,福如海在眾人前朗聲宣讀聖旨。
伶玉從嬪位升到了妃位,如今得改口叫宸妃了。
後宮除卻皇後德妃,便是伶玉位分最大。
領旨謝過恩,福如海含笑道:“奴才恭喜宸妃娘娘,賀喜宸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