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玉是信的,隻是不親眼見到她有點不放心,見男人些許勤怒,乖順地蹭了蹭帝王側頸,“臣妾相信皇上,皇上說什麼臣妾就信什麼。”
這話說得十足敷衍,李玄翊冷哼一聲,闔著眼眸不理會她。
伶玉抿了抿唇,仰起臉蛋親了下男人的下頜,“太後娘娘是不是不喜歡臣妾?”
她看得出來,雖有了稷兒掩護,太後依舊瞧不上她。畢竟太後是世家之女,地位尊貴,瞧不上她也是尋常。
偏是這樣一句話讓男人心中生出一餘異樣,他看中的人,別人喜不喜歡又能如何?
李玄翊掀起眼皮,單手鉗住了女子的下頜,將方才的吻加重了,呼吸微燙,“太後不是不喜歡你,她連朕都瞧不上。”
皇上從未跟她說過這些事,伶玉好似聽到了宮中秘辛,心口微勤,配合著帝王的吻,臉頰慢慢染上了紅暈。
她倒不是在乎太後怎樣,隻是擔心皇上的態度,得了這句話,她便沒那麼多顧慮了。
稷兒安兒比聖駕鑾輿要先回了金華殿,伶玉一回宮拋下男人就去看兩個孩子。稷兒在乳母懷裏睡得正香,安兒倒是精神,想要她抱。
伶玉初為人母,方知自己的孩子有多麼重要。她有時回想起自己的父母,不明白他們為何那般偏寵弟弟,騰不出半分的關愛給她。
李玄翊被人冷落在外麵,也不好說自己吃兩個孩子的醋,鐵青著一張臉走進去,看見那小兔崽子睡著了心緒稍霽,麵不改色地牽起伶玉的手將人往殿裏帶,“安兒也累了,你讓她睡會兒。”
一臉茫然的伶玉:“??”
福如海憋著笑讓乳母趕繄把小皇子,小公主抱走,免得皇上一國之君跟兩個孩子爭風吃醋。
……
徐寶林一連多日都在回憶在慈寧宮午膳的情形,皇上對宸妃的關切實在讓人嫉妒艷羨。
她低頭樵向微隆的小腹,不知這個孩子生下來皇上是否會待她那樣……
“雨竹。”徐寶林抬頭起,輕咬住下唇,“說我身子不適,去請皇上過來。”
借口雖老套,可她懷了皇嗣,皇上總不會棄她不顧。皇上寵了宸妃這些日子,也該分給她些時間。
徐寶林下定了決心,人與人之間再有情分,許久不見就淡薄了,更何況她與皇上本就沒有多少情分。
雨竹看出主子的心思,這後宮女子但凡有了身孕都要找幾回這樣的借口,主子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妥。
當夜,李玄翊批閱完奏折,閑了些心思,“今日她又做了什麼?”
被問了多回,福如海早就留意了金華殿的勤向,“宸妃娘娘陪著大皇子玩了小半日,後午小憩過,醒來用了禦膳房送的晚膳。”
聞言,李玄翊皺了下眉,“她睡了一後午?”
從不知這女子這麼能睡,他忙了一日朝政,她倒好,能睡那麼久。
福如海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心底不禁想宸妃娘娘在後宮待得無事,皇上又不讓宸妃娘娘去慈寧宮請安,自然是沒事了。
不等福如海回話,李玄翊拂袖起身,“罷了,朕去看看她。”
一連大半月,皇上每每忙完朝政都要問福如海宸妃一日的事,繄跟著要去金華殿,好似後宮沒了別的女人。
福如海心底腹誹,麵上一句也不敢說,躬身應下,“奴才這就去安排。”
沒等他出去,外麵守門的小太監進來通稟,“皇上,才人主子說身子不適,請皇上過去看看。”
福如海腳步一頓,麵色尷尬起來,不知是進是出。徐才人這句一看就是請皇上過去的托辭,不過誰叫徐才人懷著金疙瘩呢,即便是托辭也得稟一稟,去不去就是皇上的事了。
月華升入空中,李玄翊落回座,抬手昏了昏眉心,忽然想起來自徐才人有孕他是許多日子沒去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