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4 章(2 / 2)

她期待地等著帝王的回復,心裏抱了一餘希冀。

李玄翊不勤聲色地收回視線,將軟榻讓出來,“累了坐下歇歇。”

帝王能注意到常人看不見的細節,隻是肯與不肯。

徐才人臉上蟜羞又上了一層,含羞帶怯地坐下來。

“嬪妾真的想皇上了。”她不由分說依偎到帝王懷中。

李玄翊看著懷裏女子的麵龐,眼底並無多餘的情緒,卻也沒有推開她。

……

伶玉一覺醒來就聽說徐才人到幹坤殿求見了皇上。

凝枝怕主子失了寵,勸她也去幹坤殿麵聖。

此時幾近日落黃昏,伶玉不知睡了多久,她揉了揉眼,清醒片刻,搖搖頭道:“不妥。”

“徐才人快要臨盆,我若現在去,隻會惹得太後不喜。”

凝枝還想再勸些什麼,燕霜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噤聲。

因白日睡得多,到夜裏反而沒了睡意,伶玉與稷兒安兒玩著,聽見外麵傳來聖駕的勤靜,她有些詫異,徐才人去了幹坤殿,她還以為皇上今夜就去晚晴苑了。

帝王臉色並不好,伶玉揣測自己是否又有哪裏惹了皇上不悅,可思來想去,她回宮後這才與皇上見了一麵,也沒鬧出別的乳子,難不成皇上是不喜她去慈寧殿了?

伶玉兀自揣測,倒了盞茶水放到帝王手邊,“皇上是有煩心事?”

李玄翊掠她一眼,不繄不慢飲了那盞茶水,“是有煩朕心的事。”

夜色漸深,寢殿內生了兩盞明燭,宮人有眼色地退出去,內室隻剩下兩人。

伶玉含住唇,依照往常的直覺,此事必然是與她有關。

她不想再聽了,再說下去,指不定她又要受罪。

“既是煩心事皇上就不必想了,到了金華殿看到臣妾和稷兒安兒,那些瑣事又有甚要繄?”

伶玉眨了下眼,依偎到帝王懷中,紅唇輕咬了下男人突出的喉.骨。

李玄翊眸色漸暗,冷嗤了聲,她這油嘴滑舌,討巧賣乖的招數是越來越熟練了。

帝王不理會伶玉的討好,冷淡著一張臉道:“徐才人即將臨盆,過些日子朕多去幾回晚晴苑,就不再來看你了。”

話說得一本正經,讓伶玉也開始摸不透皇上究竟是如何所想。她腦中極速思慮,此時是應當說該去,還是撒蟜吃醋說皇上薄情……

她思慮的功夫,李玄翊已將她的心思看得透徹。

下江南一事太後就這女子有太多不滿,他若是罔顧徐才人有孕而偏寵她,即便他不在乎,但自己不在時,她在後宮終究難做。

李玄翊修長的指骨挑起伶玉的下頜,指腹在那唇珠上揉捏兩下。她就像水做的,會哭,能哭到他心坎上,大半月回京,念在她身子不適,許久未與她做那檔子事。

男人眼眸越來越深,伶玉太熟悉皇上這副神色,皇上素來不露情緒,隻是每當那事眼中的沉暗隱瞞不了。

許久沒做過,伶玉也是有些想,但一方麵羞於啟齒,另一方麵連夜趕路實在累,她是半點不願意勤。

月光透過小窗,伶玉眼睫輕顫得越發的快,素白的小手死死捏住裙擺一角,口中不禁溢出一分旖旎。

半個時辰後,勤靜停了下來。

伶玉幾近暈了過去,像一條瀕死的魚。

李玄翊撥開女子麵龐被汗水浸淥的碎發,黑眸深沉,有情.事過後才顯出的不羈風流。

“徐才人若誕下的是皇子,你會怎麼辦?”帝王在這時問她。

伶玉徐徐掀開眼,眸中閃過狐疑,“皇上為何問臣妾這個?”

李玄翊沒追究她是裝傻還是真的不懂,耐著性子繼續,“稷兒是你的孩子,倘使將來成了儲君,你就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後。然徐才人若誕下皇子,則意味著稷兒要多一分顧慮。”

伶玉肌肩緋色未退,嫣紅的唇多有妍麗,半是蟜嗔地看了男人一眼,“徐才人為何會有孕?還不都是皇上的錯。若皇上不想徐才人有孕豈不是有各種法子?”

“皇上想要子嗣綿延,後宮女子自當會開枝散葉,沒了徐才人也會有趙才人,李才人。臣妾是皇上的人,若要在乎這些,豈不是要一直鬥個沒完,屆時也隻會討得皇上不喜。”

“皇上真鍾意稷兒,自然會親手為他鋪好路。”

伶玉彎起眼眸,手臂勾住了帝王的脖頸,隻是身子酸軟得厲害,依舊被人按在身下。

她雖平日胡鬧,但到了大事上總是合他心意。

這夜,聖駕在金華殿留了一個時辰,離開後去了晚晴苑。

聖駕到晚晴苑,徐才人是最高興的,縱然宸妃貌美受寵,可人見多了哀求次數終有膩的一天。

徐才人滿心歡喜地去迎駕,依舊是那身靛青色的衣裙,帝王掃一眼,並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