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拜拜。”
老人看葉欣蕊拆開後,也是呼出了一口氣,完成了任務,他覺的自己也沒必要再在這裏站著了。
隨即告別,慢騰騰的從病房裏出去了,碰到一名護士,她很恭敬的說了聲‘院長好’。
老人也沒有理會他,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對於他的莫名其妙,葉欣蕊隻是撇撇嘴,她拆開信件,瞬間目光便是定格在了上麵。
“這……這……”
淚水再一次的,忍不住的肆意流下,這一刻,她真的是控製不住自己,因為這筆跡,是季展鵬的!
她呼出一口長氣,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認真的,一字一句的從頭看起。
欣蕊,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會害我,因為你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純真,又那麼的愛我,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你對我那麼好,我卻深深的傷害了你,在這裏,我向你道歉(九十度鞠躬,沉默三秒),其實我也並不想傷害你,隻不過在我被救醒之後,我知道我得了心包積水,所以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
我不想讓你為我而傷痛,也不想你永遠記著我,你還年輕,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離開後,公司的股份繼承權是你的,足夠你和孩子花的了。
我知道說這些很悲痛,你也很難受,曾經我也想過不告訴你,但是那天分別後,我從後視鏡看到你的樣子,我真的很難受,特別的難受,所以不想讓你永遠的難受下去,隻好告訴了你,讓幹爸轉交給你。
藍海美和幹爸對你所用的計謀與爭鬥,我都清清楚楚,隻不過,他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忘恩負義。
你和藍海美爭鬥的時候,我也想幫你,可一想到我快死了,不能讓你難受,我就隻有狠下心來,讓你覺的我變了,變得不可理喻,這樣你才會忘記我。
但是這樣永久的爭鬥下去,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是一個頭,我看的累了,厭倦了,這種和愛人演戲的感覺,很不好,所以,請原諒我的擅作主張和臨陣脫逃。
我現在正接受著治療,不知是死是活,或許是一個月,可能兩個月,大概三個月,興許半年,或者永遠不會回來。
所以,對不起了,沒有完成曾經和你所有的山盟海誓,也沒有陪你度過每一個生日,每一個結婚紀念日,更無法陪伴孩子的每一天,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信的內容,便是如此,葉欣蕊看完之後,早已淚眼模糊,抱著被子,哭泣起來。
胡婷婷和墨靈不解,疑惑的拿過來,大致看了一下,她們卻是很開心的笑了。
“欣蕊,這算什麼,這是好事,應該開心,你哭什麼?這說明季展鵬沒事,還沒死,他不是說在接受治療嗎?”
雖然胡婷婷說的對,可葉欣蕊聽到之後,淚水似乎更加洶湧了。
“喂,都說沒死了,你哭什麼?”
“可是藍海美拿的那個心髒是季展鵬的啊,心髒都沒有了,怎麼可能會沒事。”
葉欣蕊歇斯底裏的狂吼一聲,令房間中頓時陷入了沉默,胡婷婷和墨靈兩個人的呼吸也是不禁變得沉重許多。
對啊,葉欣蕊說得對啊,的確,那顆心髒是季展鵬的,誰也忘不掉,那這麼說……這信是假的?
兩個隨即將疑惑說出來,遭到了葉欣蕊的否定,她說:“我對於他的筆跡最熟悉不過,這就是他的字,沒毛病,也就隻有他會把‘的’寫成這個樣子,這也是他故意這麼做的。”
“那這不是假的,可心髒又怎麼回事?”
所有人瞬間都是為之頭大,還以為事情解決了,沒想到來了一個更嚴重的,而且還是一個毫無頭緒的問題。
這讓她們怎麼解決,怎麼想?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老頭把季展鵬的心髒挖出去,給了她女兒?”
胡婷婷給這個問題來了個血腥的解釋,頓時引來了葉欣蕊和墨靈的白眼攻擊,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額……我說的不對嗎?我覺得很有可能啊。”
“拜托,你的智商哪裏去了,前兩天聰明的像是諸葛亮,現在笨的像豬!”
葉欣蕊白了一眼胡婷婷,解釋道:他女兒想要得到季展鵬,會把心髒給她?明知道那是她女兒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還那麼做的話,和親手殺了他女兒有什麼不一樣?
虎毒尚不食子,從他無休止的幫助藍海美還看不出來嗎?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情,隻不過季展鵬沒寫罷了,而從藍海美給我看的那封信,在結合這個,可以判斷季展鵬和那老頭肯定知道其中的內幕。
現在季展鵬不知道去了哪裏,那麼隻有問那個老頭了,可應該怎麼讓他告訴咱們呢?
胡婷婷懵懂的點點頭,不是太懂葉欣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連墨靈都有些被饒迷糊了。
沒辦法,這兩天為了照顧葉欣蕊,兩個人都沒有睡好,現在困的要死,處於半睡眠中的大腦還要思考這種累人的問題,怎麼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