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冰冷的風,吹在自己滿是虛汗的臉頰上,並未感覺到任何一絲寒意,隻是覺的清爽冰涼。
“大姐,你沒事吧?”
葉欣蕊搖搖頭,並未在意,她現在隻想冷靜一下,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做。
平靜的呼吸,令害怕的心,緩緩平靜。
良久後,葉欣蕊長吐口氣,把窗戶關上,坐在了沙發上,捏起茶幾上的煙,點然後深吸口氣。
“嚇死老娘了,媽的,就差一點,呼……”
現在葉欣蕊想起來,還是不禁有些後怕,心有餘悸,剛才隻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真的走不出來了。
還好孩子沒事,不然葉欣蕊覺的自己很可能會崩潰,到那時,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這次,他是不是複發?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得什麼時候啊。”
葉欣蕊愁眉苦臉的說道,將煙頭掐滅,搓了搓自己那因為驚恐而有些僵硬的臉。
“我問問楠博士吧,看他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對於這方麵的研究,隻有他還算有點能耐,其他人,都是混飯的,甚至還有人竊取了他的研究成果。”
葉欣蕊現在不想聽這些,隻希望瘋子能夠快點給那位楠博士打電話,從而盡快找到幫助季展鵬的方法。
看那急迫的樣子,瘋子不禁一笑,知道自己非做不可了,笑了笑,不顧半夜把電話給楠博士打了過去。
很快就通了,隻見楠博士還是看樣子,帶著一副鏡片堪比啤酒瓶子厚的眼睛,在專心的工作。
“哪位,什麼事。”
他連頭都沒抬,很直白的問道。
“嘿,老頭,是我啊,這才幾天不聯係,你對我態度就轉變這麼快,是不是找揍了?”
“呦,小瘋子,是你啊,什麼事?”
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楠博士抬起頭,調笑起來,瘋子咧咧嘴,懶得和他計較稱呼上的事。
“大姐,什麼事你自己和他說吧,不用和他客氣,他晚上敢對你不客氣,回頭我就揍他。”
說完,就是將手機交給了葉欣蕊,自己則是點上煙,拿水果吃了。
葉欣蕊簡單的把最近這幾次發生的情況,和楠博士說了下,後者的眉頭,愈發皺緊,到後來,竟然已經硬生生的擠出了個川字,可見這件事究竟有多麼難,竟然讓他如此皺眉。
“這件事,很嚴肅,也很嚴重,根據你說的情況,他很可能已經到了最嚴重的情況。”
說完,葉欣蕊也是將眉頭皺緊了。
最嚴重的情況,有多嚴重?
“這種情況,倘若任由下去,恐怕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到那個時候,想要再恢複本性,難上加難!”
這些,葉欣蕊自然知道,可現在最重要的,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呢?而不是在這聽一堆大道理。
煩躁的葉欣蕊,都想把手機扔在一旁了。
倘若手機不是別人的!
倘若自己不是有求於人!
“現在的辦法,隻能挺著,挺過這個坎,那麼以後就是風平浪靜的日子,什麼事都沒有了,挺不過,趕緊離婚,有多遠跑多遠,天涯海角也要跑!”
說了半天,就是一堆廢話,葉欣蕊真想罵人,現在她已經到了爆炸的邊緣。
難道就要因為一句挺著,就拿全家人的性命去等嗎?萬一他瘋了,把孩子殺了怎麼辦?
那個時候,葉欣蕊的生活,定然是黑暗的。
“大姐,怎麼樣?”
瘋子把洗幹淨的水果,放在了茶幾上,關心的問道。
葉欣蕊把手機遞給了瘋子,沒好氣的說:“自己問吧。”
說完,拿起一個蘋果,便是哢嚓一口咬下去,全然不顧任何形象,似乎把楠博士的氣,都撒在了果子上。
“臥草,你特麼的是不是找揍了,這不是鬧著玩的嗎?等?等個蛋皮球啊,這可是拿著生命開玩笑,四口生命呢,你就這麼紅口白牙一碰,說個挺著就完事了?媽的,我說老頭,你是不是皮癢了?”
瘋子顯然也是生氣了,否則多年的老朋友,又怎麼會這般對他惡語相向?實在是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和方法。
這說白了就等死,誰知道他下一次爆發,會是什麼時候?
誰知道再爆發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誰都無法預測和估計。
這老頭就這麼動動嘴皮子,就完事了,這和沒問,又有什麼兩樣?
早知如此,何必與你浪費這個流量。
最後瘋子氣衝衝的把電話給掛斷了,他已經對這老頭無語了,現在看到他那大厚眼鏡片就想揍他。
“行了,犯不上生氣,人家也沒有辦法,畢竟這種情況,實在是太邪乎了。”
葉欣蕊無奈的歎口氣,安慰這生氣的瘋子,後者點點頭,又是點燃一支煙,吐出個大大的煙圈,道:“沒想到那老藍頭,都已經變好了還給咱們留下這麼大的一個隱患,我覺得這老頭是故意的。”
聳了聳肩膀,沒說什麼,這種情況,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