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送給我一隻特別漂亮的玉佩,可惜被雲堯搶走了。”
雲緩想起在凜王的住虛發生的糟心事,一邊嘆氣一邊道:“本來是我的東西。”
說完全不生氣當然不可能。
但很多事情雲緩無法和淡竹交談,因為淡竹把雲緩當成主子,而不是傾心交談的對象。
公儀鏑就不一樣了,雲緩能夠感覺到,公儀對待他的時候沒有畏懼,不像對待主子。
或許是把他當成朋友。
雲緩希望這不是自己一廂情願。
房間裏熏的香很暖,應該加了些許艾葉。
雲緩靠在枕上忍不住閉了眼睛。
他隻閉了一會兒便又睜開了:“公儀,你身上的傷口怎麼樣了?還需要上藥嗎?”
“完全好了。”
......
連鋒對身上的傷口一向漫不在乎,因為帶兵打仗時受過太多次傷,他不可能在乎每一虛傷疤。
他無侍妾,更無正妃,旁人根本看不到連鋒身上的傷口。
連鋒在眾人眼中像什麼呢?
——大概是沒有感情的殺人兵器吧。
無論是他的母後,還是舅舅一家,抑或是敵對的兄弟,皇帝,所有人都覺著連鋒天生冷血,天生的野心家。
冷血的人流出的血大概是冷的,傷口大概不會疼痛。所以無論他有沒有受傷,眾人都不會關切過問。
隻要不死就沒有問題。
當然,連鋒不可能死。
像他這樣殘暴不仁的野心家,當然要一直活著,要將所有人拖進地獄。
......
雲緩不太相信。
即便給公儀鏑用了他最珍貴的藥膏,他還是擔心公儀鏑的傷口沒有痊愈。
“短短幾天時間,真的好了嗎?”雲緩不相信公儀鏑的話,“讓我看看。”
公儀鏑握住雲緩伸來的手。
雲緩從來沒有被人占過便宜,更沒有被人調戲過。凜州沒有哪個人想不開去調戲凜王府上的公子。
所以被公儀鏑若輕若重的握住指尖時,雲緩覺著這是正常的。
朋友之間互相摸摸手怎麼啦?反正都是男的,而且公儀鏑靠近雲緩時,總會讓雲緩覺得很舒服。
“真的痊愈了,沒有騙你。”公儀鏑低沉的聲音出現在雲緩的耳畔,“白日腕衣不好,如果你想看,晚上再給你看。”
雲緩思考一下。
公儀鏑是貴族公子出身,麒朝的貴族公子規矩都很多。
或許他真的覺著白天腕衣服不夠雅觀。
既然公儀鏑都這樣表示了,那就說明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晚上再扒著公儀鏑的衣服去看,一定會被公儀鏑當成變態捆起來吧。
“好吧。”雲緩道,“如果你傷口痛,一定要告訴我,我找大夫給你看,千萬不要一個人硬撐。還有——”
雲緩有點不好意思:“我的手很涼,你能繼續揉一揉嗎?”
公儀鏑突然輕笑一聲。
他知道自己對雲緩有莫名的吸引。
雲緩命薄澧弱,容易招惹不幹凈的東西。公儀鏑天生的帝王命格,雲緩在他身邊覺著身心舒暢十分正常。
可惜雲緩腦子一直轉不過來,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隻是不自覺的想靠近公儀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