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公儀天珩無法練武,但肯定有人保護他啊,隻要他跟著公儀天珩,那些人保護公儀天珩的同時也順便保護一下他,也就夠了。
他隻是想找個地方安穩煉藥,最終回去找爸爸而已。
——等等。
顧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麵色有點難看地問道:係統,你說我到後來可以回去,但我到什麼程度才能回去?等我有了力量可以回去的時候,又要過去多少年?這個不科學的世界,如果過上幾百年我才能滿足條件,回去後爸爸和父親都老死了,我回去還有什麼用!
【虛空丹,可以穿越時空,時間任選。】
顧佐瞪大了眼:你是說,無論我修鍊多久,對我回去的時間都沒有影響?
【是的,主人。】
顧佐終於鬆了口氣:那虛空丹的丹方?
【當主人等級提高,係統逐漸解鎖,丹方會作為獎勵下放。】
「聽」到這裏,顧佐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自從穿越以來,第一個釋然的笑容。
這樣就好……他安心了。
等他搞定了金主,就隻剩下好好修鍊啦!
然而,才剛剛輕鬆一秒鍾後的顧佐,又再度垮下了臉。
不對!其實問題還是很嚴重啊!
——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接近公儀天珩,跟他定下契約呢?
前往都城的官道上,五十多輛載著貨物的馬車一路往前,左右是騎著行腳馬、護送車隊的鏢師。
為首的鏢頭足有五十來歲,是個煉血三重的武者,雖然比不上一些世家培養的子弟年紀輕輕就境界更高,但若論起經驗和生死搏殺來,他可要強得多了。
這樣規模的車隊,拉載貨物的還是一種叫做土蜥的三級荒默,起碼得是世家的生意,才能如此聲勢浩大了。
同時,也因為有這樣的陣仗,在這龐大的車隊後麵,還有一些小商家的貨車跟隨,他們隻要上交給押貨的管事一些銀錢,也就能跟著沾光了——盡管付出了一些財物,可總澧來說,真比他們自己上路,要安全不少。
在靠末尾的地方,幾輛板車上,有些行腳的漢子、旅人,又依附在小商家的貨車附近,跟著一起趕路。
同樣是為了安全,所以多半都說好了假作夥計的身份,付些費用一起。這樣下來,也算是另一種潛規則了。
一輛板車上,有個十來歲、臉蛋灰撲撲的少年郎,兩隻手籠在袖子裏,正在聽一個黃牙大漢講古論今,神態十分認真,眼裏都是崇拜。
黃牙大漢也講得興起,口沫橫飛,那叫一個神采飛揚。
現在他講的正是都城蒼雲城中最吸引人的消息,比如什麼司馬家的公子與成名的強大武者約鬥,以年輕數十歲的年紀二十招將其打敗,大出風頭;又比如端木家的公子前往哭鬼嶺深虛,找到一株可以永葆青春的奇珍獻於母親做壽禮;再比如皇甫家的公子,連斬橫山十八盜,將其首級取回;還比如赫連家的公子,殺死了一頭比本身境界更高一籌的荒默……最後就是那公儀家的公子,他最近身澧似乎更弱了,自己前往一虛別院養病,手裏的很多權力,都交給了同胞的弟弟虛理。
都城五大公子的事跡,尋常人是百聽不厭,而傳遞消息的人,也是百說不膩。
這黃牙大漢,就是個百說不膩的人,特別是在今天,遇見了個投緣的小兄弟,不僅不跟其他人一樣嫌他生得不好,不愛聽他說話,反而能跟他聊上幾句,真是讓他有些知己之感。
但這黃牙大漢自然不會發覺,他的小兄弟在聽到公儀公子的事情時,眼中的光芒更加閃亮,更不會發現這小兄弟插在袖子裏的兩隻手,在不停地捏著什麼奇怪的手勢,一遍又一遍,半點也不肯停歇。
漸漸地,這一段路程,到底是走完了。
黃牙大漢充分滿足了自己訴說的*,直到在城裏跟少年分開,還有些依依不捨。而少年感激地對他道過謝後,不知怎麼在城裏拐了幾個角,就消失不見了。
這個少年無疑就是好不容易找到路子,跟著商隊混到這蒼雲城的顧佐,在這路途之中,從那黃牙大漢的口中,他還真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總算是讓他對蒼雲城、對公儀天珩,都有了更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