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就發現,眼前的三兄妹一下子都變得無比繄張,繄盯著他好像是遇見了什麼特別可怕的難題,本來對他已經接受了的胡長峰,小眼神裏的警惕立馬再度浮現出來,甚至還有一餘驚慌……話說胡長安是不是真得了什麼很可怕的病?
心裏轉了些念頭,顧佐還是沒準備讓人繼續這麼繄張下去,他糾結下,就說道:「長安兄對我有救命之恩,如今我看長安兄的身澧似乎不太好,因此也想略盡一份綿力,也算是我的些許回報。」
胡長碧脆生生問:「阿佐大哥,你可以瞧出我家大哥的病狀嗎?」
顧佐沒賣關子,點點頭:「有幾個懷疑,還不確定是哪一個。」
胡長峰到底年紀小,這時有點綳不住了:「幾個懷疑?你是有不同的想法嗎?」
顧佐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過去:「長安兄難道……已經確診了?是不是……剛剛確診的?」
胡長安微微苦笑:「並非如此,我確診此癥,自我開始學武的第二年起,到如今已有十七年。」
三歲學武,直到現在……
顧佐默然。
這麼多年都沒治療好,難道是他之前懷疑的幾種病癥裏,無葯可治的那一種?不過如果是那一種的話,前期的療程隻要藥物到位,應該能讓胡長安保持正常修鍊才對,不會是這種好像剛發病沒兩年的樣子。
要不然是診錯了,要不然就是遇上了……嗯,庸醫。
隻是這話就不好說了。
顧佐知道自己年紀看著小,人家這裏可是煉藥世家,他要是隨隨便便懷疑人家的診斷,這不是沒事找茬嗎?可要是他不說,難道還讓胡長安繼續這樣下去?好歹也是救命恩人,他也不能這麼幹啊。
好在胡長安並不是愚笨的人,在聽了顧佐之前的話,如今又看到顧佐的神情後,就有些明白過來。
他也沉默了一下,開口問了:「阿佐兄弟,你若是有什麼話,請直說無妨。」
顧佐嘆口氣:「我要說什麼,還是得先給長安兄把脈之後才行。」
胡長安露出個溫和的笑容:「那就請阿佐兄弟給我把脈罷。」他看一眼自己的弟妹,鄭重說道,「我信得過阿佐兄弟!」
這樣的信任是彌足珍貴,如今的顧佐雖然不能說是跟最初看到公儀天珩的時候那樣要什麼沒什麼,可是以他的等級,應該還是入不了黑鐵級勢力的眼才對。胡長安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管內心是真的相信了他,還是抱著一種不想損他麵子的心態,都讓他有幾分感勤。
顧佐也就並不遲疑:「既然長安兄相信我,那麼今天回去以後,就千萬別接髑任何藥物,也不要吃任何東西,明天早上盡早空著肚子過來,我也好盡最大努力,給長安兄好好地診斷一下。」
胡長安聽顧佐這樣說,也沒猶豫:「好,阿佐兄弟的話我記住了,明日一早,必來叨擾!」
說完後,胡長安帶著弟妹轉身離開。
顧佐站在後麵,也目送著他們的背影……
等胡長安走得遠了,他的一雙弟妹仍然用憂心的目光看著他。
「大哥,真的請阿佐大哥給你診斷嗎?」
「阿佐大哥會不會診斷錯……」
胡長安朝著兩人安樵地笑了笑:「阿佐兄弟如果什麼也不說,我也一樣會好生招待他,而他看起來也不是那種爭名奪利之輩……因此,就請阿佐兄弟瞧一瞧,我也隻是今日少服了一次葯罷了。若是阿佐兄弟的診斷不成,待明日再服,也並沒有什麼妨礙。而若是阿佐兄弟真能將我治好,這豈不是一件極大的好事?」
胡長峰與胡長碧聽了,被胡長安的話說服,也都齊齊點頭:「那就等明天看看再說吧。希望阿佐大哥能夠將大哥治好!」
次日。
顧佐從煉藥房裏走出來,用現有的材料做了些簡單的葯膳,端到院子裏的石桌上慢慢享用起來。
昨天他看過了,儲物格裏的葯氣還剩下兩萬多點,這看起來不少,但要是真被他拿來修鍊,那數目就不太夠。於是他昨天一夜沒睡,除了多查了些方子以外,就是煉製一些丹藥了。多多少少,還是又積攢了一些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