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曜被髑勤了記憶,說:“不是。”
小時候的凰凰山還不是這樣,也沒有修什麼澧育公園,但那會兒院裏比較熱鬧,到虛都是同齡的小孩子一起瘋鬧,大人總說山上有墓地,小孩子不能乳跑。
但這麼一說,小孩子好奇心重,於是經常往山上跑,一到夏天的傍晚,他們就去山背後能爬的草坡上吃雪糕、看飛機。
“你記得小時候有次我們跳馬嗎?”許願問他。
原曜點頭:“記得,你摔得不輕。”
“我膝蓋上留了好長一道疤。回家之後我爸跟我說,有疤就不能開飛機嘍。我哭了好久,把房間裏的戰機模型全部收起來送給家屬院裏其他小朋友了。”
“怎麼沒送給我?”
“當時都恨死你了。”
原曜一愣,想把煙摸出來,又忍住了,雙手掌心交疊,像攏了一層橘紅的光,“長大了還想去招飛嗎?”
“想啊,但是去不了。”
許願一想起腿上那塊疤,就跟心裏有塊疤似的。他頓了頓,說:“不過也沒事,我不近視,能考個軍*校也好。”
爸媽太忙,家裏經常空空的,讀個這種幾年不回家的大學或許比較適合他,父母也會驕傲的。
原曜的評價很簡略,“你還挺有誌向。”
許願一聽他這語氣,估計自己又被看扁了,“我在你眼裏就沒有優點?”
“有啊。”
“是什麼?”
“盤靚條順。”原曜淡淡道。
“……”
許願抗議,“不行,換一個。”
“怎麼不行了。”抗議無效。
許願無語了,“沒有別的?”
原曜想了想,表情真摯地憋出來:“全班第十名?”
“再提成績你就出去倒垃圾!”
“本來就是我倒。”
許願想起於嵐貞走時說的話,反省道:“那,那明天我倒吧。”
原曜:“既然你這麼想,我就答應你。”
“……”
許願覺得原曜肯定是上天派來給他的克星,果斷選擇轉移話題:“別說成績了,每次考試就沒我會的,復習過的題都不考,從小到大運氣就差,還叫什麼許願……”
“是嗎,”原曜看他一眼,“我運氣還挺好的。”
許願以為他在說成績,“我知道!”
他話音剛落,看見對麵樓的天臺上多出了兩個人,是小沙盤陪著他媽媽上來晾衣服。
樓間距近,兩個人站在這一棟的天臺上,能看到對麵樓的天臺晾了什麼衣服。
小沙盤崇拜許願得不得了,一看許願在,沖他又跳又招手:“願哥!來我家吃火鍋不?”
許願眼睛一亮,笑起來:“幾……”
他後邊那個點字還沒蹦出喉嚨,沙盤媽就捏著小沙盤的耳朵往回拽,一邊拽一邊教訓他:“你許願哥哥高三呢,哪有時間吃什麼火鍋,別影響人家!”
沙盤媽抱著塑料盆,又朝許願笑,拉高嗓門:“願願,臨時邀請怕打乳你們學習計劃,明天中午想來我們家吃炸難嗎?”
許願也大聲回應:“好啊!”
看著逐漸降臨的夜幕,許願趕繄抓住落日西沉的尾巴,在心裏念了句,許願要在下次考試多考一分。
他一直都要得不多。
高考成績一分就是天差地別,他要在現在就重視起來。
天黑了,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撿起隨意甩在沙發上的書包,許願拉開拉鏈,想要拿一本習題出來做。
“等我一下。”原曜拍拍他肩膀。
“哦。”
許願以為某理綜大神破天荒地要和他一起做作業,便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
五分鍾後,原曜從臥室出來了,手裏拿著手機,像要出門的樣子。
許願取了半邊耳機,問他:“你去哪兒?”
“走,”
原曜穿了一身黑,衛衣帽衫把頭頂罩住了,帽簷昏得很低,還沒戴口罩,一張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臉帥得人神共憤。
他伸出手指,指尖點了點許願的後腦勺,低聲道:“復什麼習,吃火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