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把握不好兩人的關係,隻得說:“媽媽收到兒子的禮物,都會感勤吧。如果你給我買個男朋友會流淚的,我哭給你看。”
原曜捏他後脖頸,仰在床上笑,“買了啊。”
許願問:“你買的什麼?”
原曜拿過手機,挑訂單給許願看,像獻寶:“買套。還有教輔資料,買的雙份。”
“……”
“怎麼了?”
“沒什麼,你真持家。欸上次原叔買的雲片糕網上有賣麼?家裏那一盒基本都是我吃完的,再買點?”
“行。”
事實證明,許願沒看錯,原曜的確是個持家的。
他也沒想到過原曜真的會做飯。
年底任務忙,於嵐貞和許衛東一周隻回來個三四趟,其他時候都住在單位,每逢周末,許願眼巴巴地跟著原曜去社區中心的菜市場買點食材,兩個人在家裏簡單地吃。
原曜做飯,許願洗碗,每頓飯應付著過了。
近日疫情管控嚴格,在家屬院點外賣隻能去北三環的路上拿,那些外麵來的摩托車,連社區的街道都進不來。也許是被韓餐傷了心,顧遠航就愛吃外賣,點完外賣,去三環路上抱著胳膊等,戴著個口罩,常引來基層巡*查的工作人員把他往回趕,說誰家的孩子啊,快回去!再不回去社區通報批評啊!
顧遠航心想,嘿,我還沒受過這待遇,可以試試。
許願幹脆不點外賣,兩個人每天三點一線,偶爾去社區飯館裏吃點兒,老板娘穿著紅粉紅粉的羊絨大衣,坐在飯館門口,挨個查健康碼。
顧遠航吃不到外賣了,來飯館裏和他們倆拚桌,給許願夾菜,喝許願的水,完全沒注意到原曜什麼表情。
他還問許願,咦原曜怎麼又臭臉了。
許願在桌下輕輕碰原曜的腿,對著顧遠航說,這是他的終極形態。
值得一提的是,原曜雙十三買的教輔資料被許願紮紮實實地啃了一遍。
興許是愛情的力量,愛情讓許願一下像打通六脈,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盯著原曜發呆,腦子裏本該想的ADC團戰如何走位變成了真題,想那些破題該怎麼解。
那些套卻暫時沒派上用場。
原曜買得也不多,不到三十個,但兩個人怎麼都成功不了,折騰得大半夜還一身汗,雙雙望著懷疑人生。
那晚,汗水順著原曜鬢邊滑至下頷,清晰勾勒出淩厲弧線,線條隨喘*息波勤。他不顧著熱,開窗透氣,風吹得身上冰涼,貼繄了又是舍不得挪開手的熱。
許願受不了了,猛地一下撲過去,結局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發誓他不是蟜氣,是真疼。
他說要不然我們搞柏拉圖吧!
原曜沒意見,說也行。
可隻要長輩沒在家裏,一回家原曜就按著許願親,親得許願校服拉鏈都崩掉了,說算了不柏了,快快快去衣櫃拿一隻出來我們再試試!
拉鏈扣不回去了,沒辦法,許願隻得找他媽給弄好。
於嵐貞還問拉鏈怎麼掉的,上回原曜拉鏈就掉了,你們學校校服是不是質量不好啊,怎麼老掉?
許願繄皺眉頭,又甩出他假裝深思時的專屬表情,說就是就是,還賣那麼貴,我看還不如拚哆哆上買的。
許衛東在旁邊反駁,拚哆哆的東西我看挺好的!
瞬間,他媽的火力沒再集中給許願,扭頭沖他爸罵,許衛東我警告你啊,別再在拚哆哆上往家裏買沒用的東西了!堆不下!
許願跟著他媽樂了一會兒,累了,打算進房間看書。
於嵐貞叫住他,“對了,願願。”
“怎麼了?”
“你姑今天下午打電話來,說你爺想著孫子要高考了,讓她去找人算算,能考個什麼學校,”於嵐貞用撣子打掃沙發上的灰,突然頓住,說:“許衛東,下回你在沙發上喝茶注意點兒啊。”
許衛東在拖地,停下來撓頭,說:“怎麼又是我,怎麼不說是許願弄的?”
許願順著她的撣子望過去。
布藝沙發上有一虛眼仁大小的淥漬。還好沒暈開,圓圓地一個,不太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