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妍熙看完短信後,點了點頭。
鍾情將電話收了起來,端著床頭的空水杯,佯裝問道:“沒水了,我幫你接點熱水。”
“好。”
鍾情轉身走向警察,“你們需要喝點什麼嗎?”
“你不能出去。”
鍾情不屑的冷笑道:“我們又不是犯人,如果你們想要限製我們的人身自由,請出示文件,並且,這裏是醫院的病房,梁妍熙還是病人,需要照顧,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是少不了的,如果因為你們沒有法律依據的禁令,導致病人身體惡化,你們負的起責任嗎?”
“咳咳……咳咳……我真的……口好渴……”
鍾情話音剛落地,梁妍熙作勢演起了戲來。
兩個警察相視了一眼,最後同意了鍾情出去。
鍾情端著水杯出了病房後,門口的一名警察立刻跟在她的身後。
鍾情撇了撇嘴,去了開水房,警察也跟著守在開水房外。
她趕緊掏出手機給易簡席打電話,可是好半天都沒有人接電話,急得鍾情是直跺腳。
“你在和誰打電話?”警察猛地從她手上搶下了手機。
鍾情的心咯噔一跳,警察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男朋友”這三個字,鍾情立刻搶了回去。
“我不是你們的犯人,我談情說愛,你們也要管?”
警察冷繃著一張臉,不再說話,退了出去。
鍾情趕忙把手機揣回自己的包裏,端著水杯又去了歐冶暫時在醫院裏的休息室。
警察始終一路尾隨,鍾情也不再理他,徑直走了進去,開著門。
歐冶看著鍾情,又看了眼警察,很是疑惑。
鍾情卻對他擠眉弄眼的搖著頭,“醫生,寵兒今早在病房裏摔倒了,我想你再去看看吧。”
“摔倒?為什麼不早來?”歐冶急忙站了起來朝外走。
警察立刻跟在歐冶的身後,鍾情跟在警察的身旁,可是走了沒幾步,走廊上的病人漸漸多了起來,鍾情趁機隱藏在人群裏,溜掉了。她著急的出了醫院,發現醫院四周到處都是警察,她皺了皺眉,一直打易簡席的電話還是打不通。
“到底怎麼了?”
鍾情疑惑的喃喃自語,攔了輛出租車,“S.K.集團。”
司機摁下打表器,轉過方向盤,沒開多遠就停在了紅燈前。
鍾情急躁的望向窗外,車隊冗長,沒想到另一輛黑色轎車突然開上來停在了她的側麵。
她原本沒有細看,可是餘光匆匆一瞥,竟然發現開車的人是吳菲兒!
鍾情大驚,吳菲兒沒有絲毫的掩飾,明目張膽的以她那張和梁妍熙一模一樣的臉示人。
鍾情想著吳菲兒之前的種種,不知道為什麼,第六感告訴她,吳菲兒今天很有問題。
於是,當吳菲兒踩下油門的時候,鍾情立刻拍著司機的椅背,“不去S.K.了,跟著前麵的那輛黑色轎車……快一點!”
司機立刻打起轉向燈,一腳油門轟下去,追了上去。
鍾情坐在後排,心急火燎的伸長了脖子。
……
與此同時,程航已經趕到了之前囚禁葉舒文的小旅館。
他剛剛走進去,負責看守的人立刻迎了上來,“大哥,那女人剛開口說要見你。”
程航壞笑著勾了勾嘴角,一腳踹開了葉舒文的房門,嚇得她抱著枕頭蜷縮在牆角,渾身顫抖。程航大步流星走了進去,被餓了好幾天的葉舒文已經瘦了一大截,每天她隻能喝房間裏的自來水,比街頭的流浪漢還要狼狽不堪,還要饑腸轆轆。
“看來,你已經想好要給我的答案了。”
“我……我能不能……先、先吃點東西……”
葉舒文跪在程航的麵前,吧唧著幹枯的雙唇,頻頻咽著口水,拽著他的褲腿。
程航揚了揚手,看守的人立刻端著一盤冰冷發硬的白米飯進來,喂狗似的扔在了葉舒文的麵前。她眨巴著可憐兮兮的大眼睛望著程航,程航挑了挑眉梢,“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你就可以吃到比這好吃百倍的東西!”
葉舒文緊緊的咬著嘴角,看著眼前硬得像是石頭似的白米飯,她咽了咽,雙眼發著亮光,雙手立刻抓著白米飯開始大口大口的啃起來,結果卻梗在了嗓子眼,她又是幹咳又是捶胸,像是路邊的饑餓的野狗,程航看著她,突然一把手卡住了葉舒文的下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梁昊天,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葉舒文冷冷一笑,“他是一個惡魔,一個陰魂不散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