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安顏倏然睜眸。
看到不受歡迎的二人組,她麵色瞬間沉下來。
安以柔聲音柔弱,“姐姐,你還好嗎?”
安顏坐起身,紅唇揚起,“托你們的福,差一點就被燒成一抔灰了。”忽略對方的冷嘲熱諷,傅辰禦被安顏的素顏驚訝也驚豔到。
往日那副令人作嘔的尊榮不複存焉,此刻卻是宛若清冷的紅玫瑰,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美好。
他擰眉問,“你......是安顏?”
安顏輕嗤,“傅少,擦擦嘴巴。”
傅辰禦不解,但竟然聽話地抬手擦了擦。
安顏挑眉伴著戲謔的笑聲,“看到如花似玉的我,口水都流出來了。”傅辰禦惱羞成怒,“你以為你是誰?你連以柔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虧得以柔惦念著你,想著來看一看你情況如何,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惦念?”安顏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明知道我的未婚夫拋棄了我,還帶著他來到我麵前耀武揚威,這是惦念嗎?分明是是炫耀和刺激。”
“你!”傅辰禦沒想到安顏這樣伶牙俐齒。
“你什麼你,出去時候把門帶上!”安顏懶得和他們廢話,直接下逐客令。
安以柔不但沒有走,反倒是端起桌上一杯晾涼的水,“姐姐,我知道你對我有氣,所以我以水代酒想求得姐姐的原諒。”
她快速端過去,硬要塞到安顏的手中。
安顏眯眸,自然知道安以柔又要玩什麼把戲,她躲避開。
下一秒,安以柔啊了一聲,將杯中水潑向自己的身上,身體向後栽過去。
傅辰禦趕緊上前抱住安以柔向後退一步,他目眥欲裂,“安顏,你簡直太過分了!”
“隻要姐姐能消氣,就算是潑我滾燙的開水我都認。”安以柔柔弱得像朵小白花,分外可憐。
安顏下了床,趿拉著拖鞋站在桌前,從水壺中倒了一杯微燙的水。她轉向安以柔,唇角勾起狡黠的笑,“既然你態度這麼誠懇,那我就滿足你!”
安顏猛地將水潑在安以柔的臉上。
安以柔下意識躲避,但是那水還是或多或少波及到了她的麵頰。
她痛苦喊道,“好燙,我的臉!好疼,疼死我了......”
她完全沒想到安顏會動手,畢竟之前再怎麼挑釁她,她都沒有動怒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傅辰禦跨步向前,抬手就想要朝著安顏的側臉招呼去。
指尖還未觸及安顏分毫,他的腕部就被強勁的力道攥住,且狠狠地向後折去。
“該死的!快鬆手!我手快要被你掰折了!”
安顏不但沒有停手,她還抬腳踹在了男人的膝蓋處。
傅辰禦登時麵如菜色,額角青筋綻出,“你!”
安顏冷眸凝著兩人,“不想繼續找虐,就滾出去!”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傅時宴拎著食盒走進來。
安顏見狀,突然虛弱無骨地向後倒去。
傅時宴一個箭步向前,將人攬入懷中。
安顏順勢環住男人精瘦的腰,眼尾泛紅,“小叔......”
傅時宴看著女孩兒素白精致的小臉,先是一怔,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兒漂亮得不似真人。
驚豔之餘,他看著安顏眼底的樣子,立即明白她這是受到了傅辰禦和安以柔的欺負。
一種低氣壓環伺著整個病房,他淩厲的眼風掃過去,聲音冷沉,“你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