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冷眼掃過去,司恒提著醫藥箱溜之大吉。
看著大門被關上,傅時宴撳滅了煙蒂,丟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
他將渾身濕透了的安顏橫身抱起進了浴室,打開壁燈,隨手掰開冷水側旋鈕。
冰冷刺骨的水花灑下來,安顏心內連連歎氣,她今晚好像在自討苦吃。
她幽怨地仰望著陪她一起澆冷水的男人,扁扁嘴,“小叔是真的討厭我。”
“我這是對你負責。”
“對我負責?”晶瑩的水珠在她輕顫的睫毛上破碎,有一種破碎的淒美,“小叔是對自己負責,擔心被我纏上而已。”
傅時宴咬緊牙關,繃緊的下頜骨撐出兩塊,他看著女孩兒泛紅的鼻尖格外的委屈可憐,“我沒這麼想。”
安顏雙手撐在男人胸膛前,她用力推了推他,“你出去,我不要你管我。”
“別鬧,乖一點。”
“要知道這麼難受,我就出去找個男人算了!”
“胡說什麼?”傅時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緊咬著的緋色的唇,蹙眉,“不許咬。”
“我不要你管!你以為你救了我一次,兩次,還能再救我第三次嗎?我不過是沒有人疼愛、可以任人拋棄的人罷了。你走......”
餘下的話被堵在嘴裏,男人的薄唇覆在女孩兒的唇瓣上,霸道強勢地奪取她口中僅存的氧氣,他寬厚的手掌按著她柔軟的腰肢,向下掀開緊貼著玉腿的裙底,一點點遊移著。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呼吸聲,好半晌,他聲音暗啞說,“乖一點,我不會傷著你。”
炙熱的掌心燙得安顏身子一僵,雖然她和他有過一夜,但那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現如今他就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欣賞著她在他掌心下難耐的樣子,她覺得有些羞恥。
安顏將臉埋在男人的胸膛,嬌聲說,“小叔,你,你別這樣看著我。”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刺激了傅時宴,勾起了他的惡趣味,他微微用力,引得安顏哼了出來......
四十分鍾後,安顏被傅時宴包成粽子抱了出來,輕放在床上,還給她吹幹了頭發。
傅時宴將薄被蓋在安顏身上,轉身進了浴室,好半晌才出來。
安顏慵懶地睜開雙眸,望著磨砂玻璃後方的人影,勾了勾唇。
她原以為傅時宴的拒絕,今晚兩人注定不會發生什麼了,隻是突發的這種狀況讓她始料未及,不管怎樣,除了最後一步,其他該做的都做了。這種曖昧的行為終究是讓兩人的關係不再純潔了。
許是又困又累,安顏在傅時宴穿著浴袍走出來前,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傅時宴居高臨下看著女孩兒,如瀑的墨發鋪在白色的床單上,那粉紅的小臉仍透著嬌羞,那小嘴兒紅紅得像熟透了的櫻桃,又軟又甜。
耳畔好似又傳來她婉轉的嚶嚀聲,他小腹倏地一緊,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去。
不知道安顏到底對他施了什麼魔法,讓他這幾天屢次為她破例。
魅色酒吧。
傅時宴踏進大門的時候,裏麵早已變得冷冷清清。
二樓卡座傳來痛苦隱忍的聲音。
“憋死我了,韓大爺您開開恩,讓我們上廁所吧!”
“這麼憋著膀胱會憋爆的,萬一出事了,傳出去總歸是不好的。”
“是啊,傅總一向形象好,到時候被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有損形象的。”
“求求你了,我感覺我要不行了。”
......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一聲聲仿佛踏在他們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