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辭鬆開手,身上的酒氣和煙氣濃重,“抱歉,我認錯人了,你的背影和我認識的人很像。”
沈璐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
她快步走回包廂,坐在沙發上,端起果汁喝了幾口,平複她慌亂的心。
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裏相遇了。
還好沒有暴露出什麼,要不然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她放下杯子,雙手掩住臉,剛才那一瞬間,她是真的好想哭。
包廂內眾人的歡聲笑語卻將她顯得格外的落寞,她仿佛置身事外看著一群人的狂歡,這些都與她無關。
她給同事們叫了代駕,一個個送走後,她拎著包沿著街道走著。
此刻已經午夜十二點了,但是江城的夜晚依舊人群熙攘。
她看著一對對小情侶相擁著,彎了彎唇角。
看到一家奶茶店,她走進去要了一杯,“多加一份珍珠還有啵啵脆。”
很快,店員將奶茶遞給她,還和她說了一聲新年快樂。
她也回了句新年快樂。
沈璐插上吸管,出了奶茶店繼續邊走邊喝。
天氣很冷,還飄下了雪花,還好奶茶溫熱,給這個新年之夜增添了溫暖。
她走回了家,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好半晌,她才起身去洗澡。
對著鏡子,她小心翼翼地摘下人皮麵具,屬於沈璐的臉出現了。
隻有在晚上她才是沈璐。
打開花灑開關,溫熱的水灑下,沈璐按下洗發露塗在頭發上、衝洗。
許是泡沫刺激到了眼睛,她覺得眼睛好疼,淚水不禁湧了出來。
她蹲在地上,抱著雙膝。
再見到慕少辭,心裏隻有慚愧和懺悔,她是真的配不上他。
四十分鍾後,沈璐穿著睡衣走出來。
她到廚房的櫃子裏取出一瓶紅酒和一支高腳杯,喝得昏天又暗地。
第二天醒來,她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渾身無力,還打了個噴嚏。
她感覺不對勁,拿來溫度計量了下,38.8℃。
她燒了熱水,咕嘟嘟地喝了不少,躺到床上去發汗。
隻是捂了一身汗,還是沒有退燒的跡象。
她實在是難受,就準備去醫院。
進了洗手間洗漱後,戴上了人皮麵具,隨後換好衣服拎包打車去了醫院。
醫生說她是著涼導致的,要是想要見效快就直接掛水。
沈璐覺得一個人過年本來就挺難受的,又要生著病自己過年,就更難受了。
她選擇掛水。
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通向全身,沈璐覺得自己又活了一般。
她有點困,將自己的圍巾往上攏了攏,隻露出眼睛的部分,然後合著眼睛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坐在她身側的座椅上,還發出一聲歎息。
隻是她是真的睜不開眼睛。
直到輸液袋裏的液體全都沒了,護士給她拔了針叫醒她。
沈璐看看靜點室隻有她一個人,所以剛才覺得有人是幻覺。
她打車回了家,給父母打電話。
沈母聽出她嗓音沙啞,問道“曉璐啊,你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