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大人,這些果子是我的,你不能明搶啊!(法)”瑪德正被謝瓦利挨子爵一腳踩在腳下,那原本屬於瑪德的漿果此刻被謝瓦利挨子爵緊緊抓在手裏,“您可是帝國子爵啊!怎麼可以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呢?(法)”
“什麼帝國子爵?什麼叫不要臉?嗯?(法)”謝瓦利挨子爵瞪著瑪德,一副要吃人的摸樣,“我告訴你,瑪德!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財富,回不了巴黎,我什麼都不是!我也是個人,瑪德,我也是個人啊!怎麼可以這麼剝奪屬於我的東西呢?為什麼?!為什麼?!(法)”
“瑪德,你記住,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你比別人弱,你就要被欺負!(法)”謝瓦利挨子爵像是發了瘋一般,衝著身下的瑪德喊道,“你比我弱,所以你的食物就是我的,就連你也是我的,我會把你吃掉,你相信嗎?瑪德!(法)”
信,瑪德趴在地上,眼淚都急出來了。論武力,他不時武將出身的謝瓦利挨子爵的對手,論身手,他現在根本動憚不得。半天沒有進食的瑪德,早就沒有了力氣。剛才自己的一舉一動也落在了謝瓦利挨子爵的眼裏,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謝瓦利挨子爵都不會聽的。自己真的會死在這裏的,還是被別人啃食中慢慢死去。他不想這麼憋屈的死去,從來都沒有想過。可是,天意弄人,讓這個他最不喜歡的子爵大人對他起了殺意。
“瑪德,為什麼不說話?以前在國王陛下的麵前你不是挺會說話的嗎?(法)”謝瓦利挨子爵湊近了瑪德的臉,忽然咆哮道,“我命令你說話!該死的宮廷小醜,你以為你是什麼?嗯?我要弄死你這樣的一千個一萬個都是輕輕鬆鬆的!你以為是國王陛下的近臣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我是帝國子爵,我的家族甚至延續了近百年,而你,則是一個小小的螻蟻而已!(法)”
對,瑪德用雙手捂住耳朵,他的內心裏,那個被自己藏了近29年的影子終於占據了主導。
“對,我就是個螻蟻,螻蟻又怎麼樣?(法)”瑪德忽然昂起頭,看向謝瓦利挨子爵,雙眼中沒有一絲恐懼,有的隻是不屑,“你是帝國子爵,你是比我有好的出生,可那又怎麼樣?你和我都將會死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麵!你的靈魂不會回到你家族的陵寢裏去,我也不會回到我父母的身邊!我們都將成為這片植被的養料!就算你以我為食,也不過是比我多活幾天,之後,就算你不是被活活餓死,也會被自己嚇死!一個為了活下去而吃了同伴的人,難道你的靈魂不會出竅?那個滿嘴血汙的人,曾經是一位帝國子爵!(法)”
“別…別說了,我讓你別說了!(法)”謝瓦利挨子爵被瑪德的話嚇到了,就連抓在手裏的漿果都滾落在地,他睜大著雙眼四處徊顧,似乎真的看到了那個嘴邊殘留著人血,一臉茫然的自己一般,“不…不要,我不要變成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法)”
瑪德咳嗽著,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他並沒有撲向那滾落在地的漿果,而是衝著謝瓦利挨子爵走去,他一巴掌扇在了謝瓦利挨子爵的臉上,將他抽倒在地。
“子爵大人,請您拿出您的尊嚴來,拿出您家族的榮耀來!(法)”瑪德一邊喊一邊再次拽起謝瓦利挨子爵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得有摸有樣,因為您是帝國子爵,我是國王陛下最親近的人!(法)”
驚恐的看著步步緊逼的瑪德,原本出現了幻覺的謝瓦利挨子爵被那兩巴掌給打醒,他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水,艱難的站起身,一拳甩向了瑪德的左臉。
瑪德的巴掌和謝瓦利挨子爵的拳頭幾乎同時將對方擊倒,兩個人躺倒在地上,沒有呻吟,沒有咒罵,有的隻是發自內心的暢快的笑聲,他們笑得很大聲,也很淒涼,也許不久的將來,這裏就會多兩具無人問津的屍體,他們的肉體會被細菌和烏鴉饞食,最後會變成一具骸骨,回歸塵土。
“走了那麼久,那兩個怪人到底在哪裏?(法)”小路易斯用手敲打了一下酸麻的小腿,“如果有輛馬車就好了!這該死的碎石地!(法)”
“小米!”約瑟夫在小米腦袋旁邊嘀咕了幾句,小米歡快的拍打了一下翅膀,一聲“嘰喳”聲後,那頭體型最小的棕熊歡快的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麵,然後趴在小路易斯的身前,用粗大的舌頭不斷的舔舐著小路易斯的小腿,還不時擺幾個POSE賣萌,逗得小路易斯一時間忘記了腳酸,趴在小棕熊的背上,這邊摸摸那邊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