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去?回去讓那個老家夥笑話孤的無能嗎?(德)”年輕人轉身,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他臉上的殺意,“孤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黑死病的侵襲,孤打算混進去好好探查,你們不方便跟在我的身邊,留下一個人就好,其餘的人都給我先滾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那些白癡再來打亂我的計劃!(德)”
“可是,聖子殿下隻身在這裏,恐怕,皇那裏不好交代!(德)”那名問話的護衛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何況我們就這樣回去,一定會被對方落下話柄的,不如就讓我們在附近安頓下來,以方便接應聖子殿下,不知聖子殿下意下如何?(德)”
年輕人沒等護衛把話說完,猛地抽出了身旁手下的佩劍,“唰”的一聲筆直的抵在了護衛的胸口。
“即使聖子殿下您現在就殺了我,我也不能就這樣隻身回去,反正回去也是死,留下也是死,聖子殿下您動手吧!(德)”護衛緊閉雙眼一副求死的模樣,其餘的護衛也紛紛丟下自己的武器跪在原地默不作聲。
“哼,你們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們?(德)”年輕人右手輕輕一用力,佩劍在護衛的脖頸側麵劃拉出一條纖細的口子出來,鮮血瞬間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從傷口裏麵滲出來,但是那護衛仍然一動不動的樣子,年輕人氣惱的將佩劍直接丟在了地上,在這寂靜的夜色裏傳出了一陣“鏗鏘”聲。
就是這陣陣鏗鏘聲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他就是約瑟夫。約瑟夫徊顧四周找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要求小德對四周進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探查,不過是因為夜晚視野比較低的緣故,加上範圍實在是太廣,雖然小德已經將探查的範圍加大了力度,但還是一無所獲。
“明明剛才隱隱的聽到鐵器的聲音,難道是我神經過敏聽錯了?”約瑟夫用手托著下巴尋思著,“小德,能不能朝著那個方向使用熱能探測器進行地毯式探查一下?”
“宿主,現在剩餘的能量隻夠繼續維持保護膜狀態,要是現在使用熱能探測器的話,就可能讓路易斯吸入少量懸浮在空氣中灰塵顆粒,這些顆粒的表麵必定會沾染上一些鼠疫病毒。”小德的回答讓約瑟夫打消了念頭。
“小德,重新積蓄能量最短大概需要多久時間?”約瑟夫還是有一點不放心的樣子。
“微型衛星的充能器的原理大多數為太陽能,很少一部分襲用了風能和水能,因為在浩瀚的宇宙裏很少情況下會遇到以下兩種自然能,所以以現在的情況,要是立刻調動衛星前往地球的另外一麵吸納太陽能的話,別說現在宿主您的信用等級沒有操作權限,就算可以,也至少要吸納不低於4個小時才能使用,等到了那個時候再使用的話,恐怕那些人已經不在那裏了。”小德的分析雖然再一次用到了有關信用等級的信息,但是這個是事實,約瑟夫也沒法反駁的。
不過約瑟夫並不想就這麼放棄,一邊繼續宣揚有關神之子的神威,一邊朝著瑪格麗特走去。
“瑪格麗特上尉,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我懷疑那個山巒附近有不明身份的人在那裏逗留,如果你現在帶著你的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過去的話,也許可以帶回來幾個活口。(法)”約瑟夫小心翼翼的湊到了瑪格麗特的耳邊說道,“還有,把瑪德好好看管起來,別讓他跑了,也不能讓他有個三長兩短,留著他還有大用處,那個叫做裏瓦斯的也要給我看好了。(法)”
瑪格麗特站在那裏,聽了好久,她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就是之前強吻了自己的那個男人。如果之前是為了避嫌,他假裝不認識自己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現在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他為什麼就不能對自己溫柔一點呢?不光是對自己,似乎那個叫做伊莉莎的女孩子,他也是不聞不問的。瑪格麗特有時候懷疑,自己遇到的是兩個人。
也不光是瑪格麗特有這種感覺,伊莉莎也是如此。當她看到約瑟夫朝著自己站著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她的小心肝兒一陣鹿撞過,但是,她眼睜睜的看著約瑟夫從自己的右手邊擦肩而過,約瑟夫的雙眼就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一般,伊莉莎瞬間覺得很想哭泣。
眼淚毫不留情的從眼眶中噴湧出來,一旁的拉塞爾原本想要上前安慰幾句,但是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吞了下去。剛才伊莉莎為了自己嗬斥羅伯森主教的一幕還像是在眼前放映一般的真實,但是,那僅僅是伊莉莎出於對正義的抗辯,拉塞爾知道在伊莉莎的心裏,恐怕,與那位女上尉的想法是一樣的矛盾的。
拉塞爾看著伊莉莎不斷的揉著通紅的雙眼,雙手就忍不住攥成了拳頭,看到那個負心的男人與那個女上尉說了一些話後又折返了回來,他就忍不住要上前問一問,到底伊莉莎做錯了什麼,要受到這種漠視。
就在拉塞爾準備上前質問約瑟夫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人從旁邊抓住了,猛地回頭看到的是伊莉莎那種需要保護的樣子,再堅硬的心腸都在這一刻融化了。
“拉塞爾,別去,約瑟夫現在要做大事,我…我不能那麼自私的。(法)”伊莉莎眼眶裏還能看到打轉的淚珠,但是那一份堅持不得不讓拉塞爾打消了自己的打算,“可以陪我走走嗎?父親和母親下落不明,我的兩位姐姐似乎不是很待見我,我現在隻有你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了!(法)”
“好。(法)”拉塞爾覺得自己除了說句“好”外,什麼音都不願意發出來,讓心愛的女人挽著自己的胳膊,借著夜色散布,這已經是上帝最大的恩賜了。
“拉塞爾!(法)”一個中年貴婦忽然叫住了拉塞爾,拉塞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掙脫出伊莉莎的手臂,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拉伯讓侯爵夫人,自己的嬸嬸,那個為了子嗣問題硬是將自己從父母的身邊帶走的女人。
“侯爵夫人!(法)”拉塞爾生硬的叫了一聲來人。
“拉塞爾,你沒事就好,上帝保佑!(法)”貴婦的打扮不是很華麗,嚴格地說有些樸素,隻是比普通的平民裝幹淨一點而已,色澤也很素,“讓我好好看看你,嬸嬸知道自己一時錯誤差一點讓我就此失去你了!這位是?(法)”
“侯爵夫人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是因為我違反了我們之間約定的事情,我會一人承擔的,伊莉莎完全不知道,請不要為難到她!(法)”拉塞爾將伊莉莎保護在身後,他最是清楚自己這位嬸嬸的脾氣了,拉伯讓侯爵在世的時候還好,自從拉伯讓侯爵去世之後,沒有留下任何子嗣的嬸嬸就成為了這個家族最有權力的人物,她曾經動用了很多手腕,讓一些拉伯讓家族旁係的適齡子弟過繼成為拉伯讓侯爵家的子嗣,不過每一個都沒有好結果,不是瘋了就是傻了,拉塞爾是目前唯一一個有行為能力的順位繼承人了。
“拉塞爾,你還在生嬸嬸的氣,是不是?(法)”貴婦咬著下唇,臉上露出一副難受的模樣,眼眶裏麵有眼淚打轉,不過在拉塞爾看來這無疑是鱷魚的眼淚,比起剛才伊莉莎來虛偽的不是一點半點。
“侯爵夫人,我想從上一次我全權聽從您的命令那一刻開始,我已經不適合再在拉伯讓侯爵府待下去了。我也已經不適合再把持著第一順位繼承人的位置不鬆手了,從現在這一刻起,我與拉伯讓家族已經毫無瓜葛了!(法)”拉塞爾的語氣讓周圍每一個看著他的人都為之一顫,包括身後的伊莉莎和拉伯讓侯爵夫人。
貴婦的臉上猶豫色更濃,就好像是在醞釀著什麼一樣,她微抬起自己的頭,看向了拉塞爾,兩根食指不斷的交織在一起,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侯爵夫人,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想和我的朋友離開一下。(法)”拉塞爾的話就像是在拉伯讓侯爵夫人的傷口上麵撒了一把鹽一樣,侯爵夫人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了,她全身都不自覺的顫抖著,似乎沒有支撐的話就會直接軟倒在地。
“拉塞爾,你不該對侯爵夫人用這種無禮的語氣。(法)”伊莉莎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從拉塞爾的身後鑽了出來,然後走到拉伯讓侯爵夫人的身前,掏出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侯爵夫人,這裏風沙很大,要不然我們找個帳篷坐下來好好談談吧?(法)”
伊莉莎忽然出現幹預,弄的拉塞爾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真的是不想與這個毒蠍一般的女人再有更多的瓜葛了,他連世襲侯爵的爵位都可以放棄,更別說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