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東,夠了,不要胡說了!(法)”瑪麗美帝奇冰冷的嗬斥了一聲,“來人,帶著三皇子回他的寢宮,今天不許他亂跑,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讓他獨自出寢宮半步!(法)”
這是惱羞成怒了!約瑟夫暗道好笑,一旁的謝瓦利埃偷偷的朝著約瑟夫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不過出乎謝瓦利埃意料的是,居然會讓他這個兩朝元老遇到這種事情,當朝三皇子當著當朝國王的麵,大呼不想要這個陛下了,難道說陛下是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嗎?還是說某些人以為自己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路易…陛下,您剛才說這些廢木料和尼古拉斯的病情有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法)”瑪麗美帝奇直接將話題岔開道,將尼古拉斯的病情作為緩和的籌碼,不過有人不會那麼輕易的讓她得償所願的。
“對不起,皇太後殿下,恕我冒昧的打斷一下。(法)”謝瓦利埃抿了一口葡萄酒,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麵帶微笑道。
“放肆,謝瓦利埃!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你居然打斷皇太後的話,你摸摸你的脖子,有幾顆腦袋夠上絞刑架的?(法)”瓦賽羅一有機會就會找謝瓦利埃的茬子,就好像是故意施為一樣。
“你才放肆,瓦賽羅統領,作為兩朝元老,我這個伯爵又是國王陛下親授的,你一個小小的統領不但打斷了我的話,還敢公然汙蔑我對國王陛下的忠誠,國王陛下,我請您為您忠實的仆人做主!(法)”謝瓦利埃說著將自己的佩劍放在了餐桌上麵,然後取下了自己的手套,那該死的手套哪裏還有貴族的光輝,簡直就像是煤炭工人使用過的殘次品,就是這樣的殘次品被謝瓦利埃取下來丟向了瓦賽羅,“我現在以一個騎士的身份,向你瓦賽羅提出決鬥,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以我謝瓦利埃的聲望,你這種縮頭烏龜的言行會傳遍整個巴黎,我向你保證,我說到做到!(法)”
“夠了,瓦賽羅,你打算胡鬧到什麼時候?你的眼裏還有沒有孤這個國王?(法)”路易斯用力拍打了一下餐桌,隻剩下半瓶的葡萄酒瓶被震落在地,鮮紅的酒液伴隨著玻璃碎片灑落了一地,隻見路易斯攥緊的右拳上麵滴落了幾滴血珠子,血珠滴落在地,與酒液混合在一起,顯得那麼的妖冶。
“國王陛下…您…(法)”瓦賽羅還想要解釋一些什麼,但是被路易斯那要吃人的模樣嚇得將後麵的話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瓦賽羅,帶著你的人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法)”瑪麗美帝奇惱怒瓦賽羅的無能,冰冷的語氣似乎可以穿透每一個人的耳膜,嚇得瓦賽羅想都沒有多想,徑直走到約瑟夫跟前,一個耳光過去,“混蛋,給我將這個賤民帶走!你們都是死人嗎?(法)”
“來人,給我將瓦賽羅抓起來,他現在已經不是禁衛軍統領了,給我將約瑟夫鬆綁,是誰讓你們捆綁他的?(法)”路易斯像是發了瘋一般衝向了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約瑟夫,奮力的想要將其鬆綁,但是他畢竟是一個9歲多一點的孩子,哪裏有那樣的力氣,手指在麻繩的摩擦下,漸漸破皮流血,但是路易斯依然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孤以法蘭西國王的身份再一次命令你們,如果不想被送上絞刑架的話,就給我鬆綁,並且將瓦賽羅關進大牢,孤不想再看到這個人!(法)”
“路易斯,是我讓他們捆綁這個賤民的,你是不是也要將我也一並關進大牢?(法)”瑪麗美帝奇終於出招了,她用自己為代價逼迫著路易斯,“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國家還有沒有聽我命令的人了!(法)”
路易斯轉身看向了自己的母後,他有一種錯覺,好像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了,這個女人屢次讓自己失望,屢次讓自己寒心,屢次讓自己得不到應該得到的母愛,有的隻是嚴厲、更加嚴厲!